“灰原,過來看。”
灰原雄湊到窗前,兩人屏息觀察。那些村民圍成一個圈,中間放著一個木制的籠子,籠子里似乎有什么東西在掙扎。
“那是……一只貓?”灰原雄不確定地說。
七海建人的眼神變得銳利。“不,是更大型的動物……可能是狗。”
就在他們觀察時,村民們突然同時跪下,朝山的方向叩拜。一個穿著奇怪服飾的人——看起來像是神官——舉起手中的東西,月光下反射出金屬的冷光。
“那是……咒具?”灰原雄驚訝道。
七海建人的心沉了下去。“這個村子有問題。他們可能在進行某種咒術儀式。”
“犧牲”
就要死在這了嗎……這是二人失去意識前,最后的想法。
“叮~”
最先得到消息趕來的,是已經叛逃的詛咒師澀澤龍彥,當他沖向那個結界,剛剛打破,卻已經來不及,他親眼看到自己的學弟因為愚蠢的普通人而葬送咒靈之口。
山中的白晝昏沉如鉛,林木靜立,枝葉間漏下的天光也顯得渾濁不堪。空氣凝滯,連一絲風也不肯流動,只有不知名的蟲豸在暗處發出斷續的鳴叫,像是被掐住喉嚨的嗚咽。樹影投在地上,輪廓模糊而沉重,仿佛無數只枯手從地底伸出,要拽住行人的腳踝。
那雙如血的眼瞳瘋狂的顫抖著,一滴淚劃過臉頰,這滴淚好似一個開關般,眼淚如斷線的珠子般滴滴掉落,這是他第二次對自己要保護普通人信念所動搖,這種家伙真的要保護嗎……那誰來保護我們咒術師……
遠處目睹這一幕的腦花腦補著龍彥心中所想的話,看著在憤怒下,用術式擴散覆蓋了整個山的龍彥,腦花露出了滿意的神情,他站在一個不近不遠的地方,能很好的看清所發生的一切,但不會被龍彥的大霧所覆蓋到。
目的已經達成,腦花也不準備久留,轉身離去。
在大霧中崩潰的捂著頭的龍彥露出了一個詭異的微笑。
“這就是你的計劃?為此還用出了一個宿儺大人的手指?”借出手指的里梅有些不爽,但為了宿儺大人的復活大計,他忍了。
腦花高深莫測的看向外面的云,原本并行的三朵云,有一朵卻被留下,被風刮向了其他方向,與另外兩朵漸行漸遠。
“讓他聲勢浩大的死去,將沒有人會探究,如果讓他的摯友親自動手,那么那個六眼將確信對方已經身亡,之后……便更好完成計劃了……”
他剩下的話被風吹走,一同吹散的還有那朵落單的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