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冬青盤算著,倒不是他不相信這人說的話,只是若是靡荒木在那么早以前就出現的話,那背后之人究竟下了多大的一盤棋?
“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參與了這個事情,至少我就是無辜的!我從來沒有吸取過靈力,我雖然沒什么修煉的天分,但也不敢去走這種歪門邪道。”男子看木槿不說話,急忙為自己辯駁了起來。
“那黑人的樣子你可有看清楚?”季冬青問。
男子誠實地搖了搖頭,“那人是背對著我的,我只能看到他穿著一個黑色的斗篷,聲音有些暗啞像是特意處理過的。”
“那你們家族是如何稱呼此人的?”
“家主似乎是叫他宋仙師,聽聞他是從天界下來的。”
季冬青心里有了些不成熟的猜測,但她并沒有說出來。
話說到了這個份上,她也沒有再為難這個男子,反而淡然地收了劍,轉身就要離去。
按照木槿的記憶,接下來便有新的世家登上了這四大家族的位置,說不定這四個家族就和宋仙師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思及此,季冬青也知道了該怎么做了,她給自己易了容,混進了是新四大家族招募的弟子之中,一邊修煉一邊探聽消息。
畢竟目前的木槿修為與她相差太多,極大限制了她的發揮,很有可能會導致后面事情的不順利。
為了避免所有風險的產生,季冬青開始日以繼夜地修煉,為的就是規避所有的不確定性。
功夫不負有心人,季冬青到底是等到了那位宋仙師,她隱去了自己的身形,將自己的呼吸徹底隔斷,就像空氣一樣,佇立在他們交談的房屋之外。
那些人果然沒有發現她,反而肆無忌憚商量著下一步的計劃。
“宋仙師,多虧了您的計謀,這才讓我們成功利用了白木槿那個小丫頭,順利的登上了新的四大家族之位。”新任的家主卑躬屈膝地討好道。
“這也并非是我一人的功勞,靠的是大家齊心協力。何況,要是沒有尊長刻意引導,白木槿那丫頭又怎么會如此輕易上當?”宋仙師舉杯就要敬尊長。
季冬青定睛一看,果不其然,這就是那個“點撥”木槿的人。
看來這場局并非是這些年才設下的,無論是白家還是木槿,都是被他們早就盯上的獵物。
“阿彌陀佛,宋仙師客氣,老衲只不過是做了自己該做的事,那木槿能為我們的大業做出此的貢獻,也是她的榮幸。”尊長面上一副慈悲相,暗地里卻是個蛇蝎心腸的。
“說到木槿,幾年過去了,還是沒有找到她的下落嗎?”宋仙師的語氣突然嚴肅了些。
“并未,不過仙師你也不必擔心,那么個小丫頭片子,自然是掀不起什么風浪的。想來她應該是大仇得報,離開了這個傷心地吧!畢竟白瞿那小子還在人界呢!”家主寬撫著宋仙師。
“也罷,她若是有一日殺回來,我們再把她做掉就是,若是她不回來的話,就暫且放她一命。至于白瞿那小子,自然是回不來的,我們都不必掛心。”
宋仙師也不愿在這細枝末節之上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