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冬青按住她的手臂,向后一撇,成反扭之勢。
大爺慌不擇路,本是想跑出屋去卻沒看路,徑直撞在了白墻上。
見無路可逃,大爺指著女兒道,“她,都是她,是她貪心想要錢,跟我沒關系啊!你們別抓我,我年紀大了,扛不住牢獄之災。她年輕,她沒事!”
大爺為了擺脫罪責,真是什么話都說得出口。
女子聽了這話顯然是氣極了,她朝著大爺破口大罵起來,“現在知道擺清關系了?商量的時候,你可是欣然同意的!我你這個糟老頭子,我告訴你,你洗不脫!”
女子瞪得目眥欲裂,恨不得把大爺生吞活剝。
這父女倆可真是一個德行,這場面看得人不免唏噓。
大爺蜷在角落,忍不住繼續指責起來,“是你自己貪圖錢財,非要逼著我來的,都是你的錯!”
“要是我進去了,我都一定推著你一起,下地獄見閻王!你這個貪生怕死的老家伙,我呸!”女子試圖從季冬青手里掙脫,卻徒勞無功。
“你……你個小兔崽子!”大爺也罵起了人。
但顯然是女子的氣焰更甚,兩人就此吵得不可開交。
季冬青頭疼得厲害,一下子沒抓緊,讓女子沖出了門去。
大爺見狀也忙不迭地逃離,連拐杖都覺得礙手,索性丟到一旁。
瞧著二人狼狽的身影,王倩不禁噗嗤一笑,真是惡有惡報。
“小季,我說你真有那勞什子影像石?”王倩好奇地問道。
“沒有,之前也是跟縣里借的,已經還了。”季冬青解釋道。
“這么說,你是騙他們的?”
季冬青頷首。
眾人捧腹大笑了起來,一個謊話就讓那對父女倆漏了餡,這可真是太爽快了!
季冬青沒笑,這絕非個例,訛人的事時有發生,但杜絕的法子她卻想不到。
這些事過了后,村里人對季冬青的態度也變了,他們不再客客氣氣的地叫她——“駐村員”,反倒是親切地叫上一句“小季”“季娃子”。
很快就到了秋收的季節,期間季冬青抽空回了幾次家,見母親一切都好,她自然是放心的。只是鄭依棠次次都沒在家,讓她有些掛心。
明日就該組織大伙收莊稼了,村委會今天連忙開了好幾個會,確保一切順利。
他們將村里的空地都打掃干凈,準備留給大伙晾曬,儲藏倉也都騰了空,保證能全部儲藏。至于收割完后的秸稈,也做好了喂牛、引火、回田的規劃。
可次日季冬青到農田后,卻發現根本不見人影。
季冬青連忙到各家各戶去查看,卻發現大家睡得很香。
季冬青想把他們叫醒,可他們還是懶洋洋地躺著,根本不愿意勞作,反而怪季冬青驚醒了他們的美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