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救災,翰林院即刻擬旨,快馬加鞭送到楊州,要求楊州所有官員全力救援受災的四個縣,必須讓災區的百姓有飯吃,有地方住。告訴他們,若是救災不力,就地革職。”
“臣領旨。”翰林院大學士謝茂趕緊站起來回道。
……
廷議結束后,顧瑤回到了南書房,回來后,她發現桌上放了兩本密封的折子的。
“這折子是?”
顧瑤發現這兩封密折是沒有寫名字的。
“皇上,這兩封密折都是剛送來的,上面那封是皇城司的人送來的,底下那封是一個叫宋飛宇的男子送來的。”王公公在一旁回道。
“宋飛宇?”
顧瑤疑惑的蹙了蹙眉,這個名字他十分陌生,好像沒有聽過。
“那個宋飛宇走了嗎?”顧瑤可不記得文武百官中就任叫這個名字。
“皇上,這個宋飛宇只是將這信送到了午門口,交給一個守門的士兵就走了。”
奴才剛剛去問了那個士兵,他說送信給他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子,穿一身黑衣,戴著個斗笠,腰間別了兩把刀,像個江湖中人。
江湖人?
顧瑤心中很疑惑,她擺手示意王公公退下去,然后她先拆了這封密信。
拆開后,顧瑤看向里面的文字,熟悉的字跡,是秦蕭寫的:
(皇上,臣已經離開了同福縣,同福縣死了不少百姓,救災糧并沒有及時送到,臣暴了身份,逼當地的大戶將糧食借了出來,這才救了幾萬災民。臣有一事要稟報皇上,據臣目前打探到的消息,這四縣接連決堤,可能并非天災,而是人禍,有百姓在決堤前看到有幾個穿黑衣的男子去了河堤上,還帶了工具,隨后就決堤了。臣已經找人護送那兩個百姓來金陵。)
顧瑤將這封信讀了兩遍,讀到
她最擔心的事發生了
顧瑤發現自己此刻聯系不到秦蕭,秦蕭可以寫信送回來,但自己卻無法將信送到他手上,因為她根本不知道他現在在楊州哪個地方。
他暴露了身份,繼續待在楊州是有危險的。
緊接著顧瑤拆開了桌上的另外一本密折,這折子也沒寫名字,但顧瑤知道這是皇城司送回來了。
(臣皇城司使朱彪奏報皇上,臣已經按照皇上吩咐秘密派人盯著楊州幾個織造廠和華南布政使衙門。現匯報如下:楊州春江織造廠的織工說,春江織造每年可產絲綢十萬匹、棉布和麻布各二十萬匹。楊州另外五個織造廠,每年所產的絲綢也在十萬匹以上。)
看到此處,顧瑤很疑惑。他記得楊州這幾個織造廠每年給朝廷上繳的絲綢是四萬匹。每產十匹絲綢需要向朝廷上貢兩匹,也就是繳納兩成。按這個數,楊州這幾個廠每年產的絲綢應該是二十萬匹。但現在一個廠就能產十萬匹,六個廠明顯不止二十萬匹。
顧瑤接著往下看:
(皇上,臣派了三個人去盯華南布政使衙門,發現除了楊州的官員,還有幾個當地的商人去過布政使衙門,華南布政使郭德海親自見了這幾個布商。另外還發生了一件事情,臣派去的盯梢的人有一個被布政使衙門的人發現了,他們將這個將士打死了。)
(皇上,臣懷疑布政使衙門的人和楊州當地的商人有勾結。下一步該怎么做,還請皇上指示。)
看完這份密折后,顧瑤感覺xiong口像是壓著千斤重的石頭。
她最擔心的事情果然發生了,這楊州不是某個官員有問題,而是從上到下都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