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鳴抿了抿嘴唇,看向攤位的目光卻沒收回來:“……不想。”
遲野點頭:“哦?!?/p>
見遲野居然真的就要這么走掉,游鳴拽住他的襯衫衣袖,幾乎咬牙切齒。
“……你不知道有時候不想也是想么?”
遲野皺眉。
“想要為什么不直說,不直說怎么知道想——”
被游鳴睨了一眼刀,遲野就算再遲鈍也知道對方的意思,他立刻走到攤位旁,排隊套圈。
遲野套圈準頭很準,幾乎百發百中,不一會他便拎著兩個鮮花小瓶,抱著一束夾雜著幾朵坦克尼白玫瑰的茉莉花走了過來,花束用白色珠光雪梨紙打底,外頭還包了圈莫蘭迪綠色的藝術紙,精致漂亮。
送君茉莉,請君莫離。
“對不起?!?/p>
抱著那一大捧鮮花朝游鳴走來,遲野走到他面前,眼中含著歉意。
“我本來今天是要給你帶花的,但沒來得及——”
遲野話音未落,游鳴側頭,在從他手里接過花束時,順道在他面頰上留下一個蜻蜓點水般的吻。
對著雕塑般愣怔在原地的遲野,游鳴笑笑。
“我很喜歡,謝謝?!?/p>
抱著那么一大束鮮花,又是兩個男人并肩走在路上,很難不引路人側目。但游鳴卻心情大好,他就抱著那捧白玫瑰和茉莉,不徐不疾地慢慢朝前走著,絲毫不在乎路人的目光和議論。
就像當年在北京買情侶裝時就不在乎別人的目光一樣,經歷過生死的游鳴對此更灑脫淡然,人生苦短,他不會把注意力放在關注別人的目光和看法上——
除了遲野。
“你走這么快是在參加競走比賽么?”
聽見游鳴的抱怨,遲野放慢了因為追求效率而向來快速的腳步,嘗試著與游鳴步調一致,二人肩并肩地走著,遲野不知道游鳴是有意還是無意,他只感覺倆人的手時不時會似有若無地交觸。
就在遲野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直接牽住對方的手時,低沉的男聲從身側響起:
“……之前高中大學的時候親我不都是想親就親,遲大夫,你的膽子都哪去了?幾年不見,怎么年紀越大膽子還越倒回去了。”
游鳴話音剛落,他正擺臂向前,遲野趁機一把握住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