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時靳:【不發沈冽,發我做什么?】
郁戈也拿不準這位爺的意思,試探了一句,【咱倆就別明知故問了吧。】
顧時靳:【雨挺大】
郁戈:【對啊,雨這么大人家冒雨前行你不心疼?】
顧時靳:【要是太閑了,就用你腦子把京城的積水裝一裝】
郁戈:“……”
嘴這么毒,還是別談戀愛了,親個嘴兒都得把人毒死!
蘇南冒雨走到地鐵站,渾身已經濕透,傘也被風刮壞。
還沒過閘機,就接到蘇母的電話,開口便是熟悉的責怪,“這么大的雨,怎么不去接你弟弟?”
蘇南吸氣,努力保持平和,“車壞了,而且他不是可以叫司機?”
蘇家的財富,就算蘇朝陽要三百六十五天換不同的司機也請得起。
蘇母輕描淡寫,“車壞了就叫找人修,大雨天的司機哪有親姐周到?”
說完,她嘆了口氣,“到底在外面多年跟家里人離了心,這點小事兒都不愿意。”
地鐵停下,剛下班的打工人一窩蜂地涌進。
“別說了,”蘇南看著他們,竟覺得羨慕,“我現在就去接他。”
這些人辛苦,但至少自由。
蘇南盡管不愿,也只能回去,不然蘇母不可能善罷甘休。
回到車庫,蘇南準備叫人來修車。
她拿出手機,一邊往自己的車位走去,一邊打電話。
忽然聽見旁邊的車內傳來一點奇怪的聲音,像女人很低的泣聲,又像貓叫。
蘇南奇怪地尋著聲音看過去,一輛張揚的布加迪停在那兒,副駕的男人姿勢奇怪。
車內,宋秋意正跟沈冽打得火熱,突然感受到車外的注視,也沒看清是誰,慌地往沈冽懷里躲,“有人!”
以她現在的熱度,要是被拍到就完蛋了。
宋秋意的臉只露出了一瞬間,好似一道驚雷,猛地將蘇南整個人劈在了原地。
雨夜涼風拂過,本就衣服濕透的蘇南,只覺得渾身發冷。
眼前走馬觀花的閃過一些片段。
她跟沈冽的訂婚趴,那晚是宋秋意。
蘇南慘白的臉上,扯出一抹自嘲的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