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茂予折起襯衫袖子,傷疤不再,淡淡痕跡還沒全消,他展露給毛泉看:“不是病,刀傷。”
毛泉眼里似乎有情緒又似乎沒有,藏得太快,再抬頭又是關切樣:“好全了吧?刀傷不好好養,往后刮風下雨有罪受。”
陸茂予推推袖子遮住胳膊傷痕,話家常般隨性道:“應該是,不然醫生不會讓我出院。”
“是嗎?”毛泉說,“之前聽看守警員說你很喜歡拼命,最近這幾次都是傷沒好要出院。陸隊,命是你的,只有一次,這么用不小心用完了怎么辦?”
“那大概是我命該如此吧。”陸茂予拿起透明文件袋,“我以為你會叫律師保釋出去,沒想到回來一問你還在。”
毛泉假笑道:“出去哪有這里有安全感啊,外面盯著我的人太多了。”
陸茂予:“哦,誰盯著你呢?”
毛泉清楚知道他在套話,不過沒關系,遲早要說的。
“就是駐扎在長青集團內部那撥人,知道我失蹤落到警察手里,他們肯定心急。我在警局不好動手,只能等我出去。”
“聽警員談論我,難道沒聽他們說長青集團情況?”
毛泉猶豫不到兩秒,坦白道:“沒聽太具體,問嘛,他們又不肯和我說的。陸隊透露點?”
陸茂予回答:“嗯,沒特別大事,就是長青集團瀕臨破產,威脅你的那撥人快落網了,所以來找你取證,羅列下那些是受害人。”
不可能。
這是毛泉第一反應。
長青集團在桐鄉盤踞數十年,
什么人能搞垮它。
盛念初上位之后,集團蒸蒸日上,生意風風火火,
沒道理在這么短時間內倒臺。
毛泉猜測這是陸茂予誆騙手段之一,
意在炸出自己。
想通其中來龍去脈,
毛泉鎮定下來,
很配合地伸出手:“好啊,我有點內向,只和往來部門同事相識,可能有遺漏。”
“嗯,
我們會按照你的名單逐個詢問。”陸茂予說。
毛泉心里不得勁,看看翻文件袋的陸茂予又無聲去看霍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