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千晝提前問過,免得跑空。
眼下這情況,比跑空沒好到哪里去。
徐吏仰頭看一圈,狗尾巴草在嘴里一翹一翹的:“孟哥,四周沒人吧?”
他倆剛進云潭地界就和沈尚信聯系過,對這里情況有個大概了解,無事可干躺在家里的青壯年們各有各的作用。
徐吏這話明顯說給尾隨其后的眼線聽的,兩人默契瞬間讓孟千晝想到他要做什么,也跟著四處打量起來。
“應該沒有,午飯休憩點,大家應該吃過飯在午睡,你翻吧,我在這幫你看著。”
“得嘞,您就請好吧。”
丟掉礙事的狗尾巴草,徐吏邊后退邊朝著那兩米高圍墻邊比劃,大概到個助跑適合距離,他雙手向前向后活動幾下,一個腳步如飛到墻邊再猛地跳起來,雙手勾住墻頭,肌肉青筋突顯。
“我幫你撐一下。”孟千晝說著要過來幫徐吏抬腿。
“不用,這就上來了。”徐吏手臂發力,兩只腳在墻壁借勢幾步攀上墻頭,叉開坐了上去,這高度加徐吏身高,頓時將周圍情況盡收眼底,他眼尖看見兩個鬼鬼祟祟藏腦袋的傻大個,聲音微揚,“哎孟哥,家里有人,我這就讓他給你開門。”
孟千晝一本正經應著:“行,和人說清楚,別動手啊。”
“我多禮貌的人啊,哪能動手,頂多教訓教訓。”
話音未落,徐吏身影消失在墻頭,不久后,院里傳出武賢哭天喊地的嗚嗚慘叫,聞者輕松能腦補出遭遇。再聯想徐吏那體魄和渾身痞氣,遠處盯梢的兩人面面相覷,雙雙露出害怕之色來。
“怎么辦?那兩條子進去逮著武賢一頓打,再恐嚇兩句,他不得嚇得尿褲子啊?再說,他那么怕事的人,這下子全給禿嚕了咋弄?他是不能說話,可他會寫字啊!”
倒豆子似的追問給人弄煩了,抬手就打伸到跟前的腦袋瓜子:“就知道問,有這功夫抓緊給鄧哥打電話啊?這邊大小事是咱兩能做決定的嗎?”
挨打的小弟捂著后腦勺有怒不敢言,心想,鄧哥胳膊沒好,最近心情壞著呢。
他這通電話打過去,指不定惹出多少次打,凈讓自己干些臟活累活。
腹誹功夫夠讓大哥不高興的,一個眼神掃過來,小弟連忙翻出手機悄咪咪撥號碼。
幾秒后,熟悉低啞的嗓音:“喂?”
“哎,鄧哥,你不是讓我們盯著武賢那小子嗎?是這樣的,今天之前那來過的條子又來了,帶著個特能打幫手,現在這兩fanqiang進武賢家,插上大門,不知道在里面干什么呢。你看,我們要不要采取點措施?”
電話那邊經過一段極為漫長的空寂。
小弟以為電話掛了,疑惑扭頭看屏幕,上面通話數字仍在跳動,小眼睛轉啊轉,看向旁邊湊著腦袋同樣疑惑的大哥,這是咋了?
大哥警告眼神,別吭聲,鄧哥在思考。
思考的鄧哥語氣聽起來糟糕透了:“繼續盯著,有新指令前別亂來。他們和之前走訪民警不一樣,碰了自尋死路,聽懂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