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擔心我?”謝靈音露出尖尖的小虎牙,“怕蹲守在警局門口的粉絲看見我會忍不住上來給我一刀???”
瓦罐底有層淺淺金黃色湯底,合胃口的東西是半點不浪費。
陸茂予把開封的藥膏遞過去:“你著急離開?”
謝靈音不接,懶懶抬起手腕:“那也不是?!?/p>
原因要等他給擦藥才肯說,這是無聲遞出的交易請求。
陸茂予沒慣著,藥膏塞到謝靈音手里:“擦?!?/p>
很遺憾沒能享受到他的親手服務,謝靈音嘆了口氣,轉動手腕,低聲賣慘:“陸隊,我這使不上力啊?!?/p>
陸茂予解放謝靈音的右手:“這個也吃了吧。”
先是一粒藥,很快陸茂予又端回來一杯溫水。
是氯雷他定片,專治過敏。
謝靈音唇角微彎,突然改變主意,趁他要拿走瓦罐的時候,輕輕搭著他的手腕,仰頭靠近,輕聲細語:“讓我老實待在這也行,就是能不能麻煩陸隊偷偷帶我回家洗個澡呢?”
全身上下都散發著酸澀難聞的酒氣,謝靈音自幼愛潔,之前沒條件也沒法子,只能捏著鼻子忍忍。
既然馬上能證明他無辜,那謝靈音就不會委屈自己,更不會放過這么好的機會。
陸茂予神情莫辨,側眸同那雙眼尾微微上挑明亮又帶著狡黠的狐貍眼對視,片刻后掙開了。
“有任何不舒服記得叫人。”
他沒再看謝靈音,帶著瓦罐走了。
剛出審訊室,撞上匆匆找過來的南嫣,她焦急神色稍緩,在陸茂予看過去時抿緊唇:“查到是誰給徐從聞那間房送得酒杯?!?/p>
陸茂予示意她跟上,出門右拐進了茶水間,在水聲嘩啦啦洗瓦罐忙碌里,南嫣焦躁的心奇跡般穩定下來。
“是童鵬?!彼f,“交管部門說童鵬駕駛一輛黑色大眾,最后出現在桐鄉往東那條繞山路口監控內,此后消失無蹤?!?/p>
那一條繞山路部分地方險峻無比,稍有不剩就會墜崖,整座山只有山頂那片三進三出的寺廟能落腳。
南嫣又道:“我聯系過寺廟主持,他說一整天沒人來?!?/p>
陸茂予關掉水龍頭:“確認消失路段,沿路搜查,請求武警帶警犬協助?!?/p>
人不可能憑空消失。
“等等。”他叫住南嫣,“查下童鵬開得那輛車,聯系車主。”
南嫣看著手機:“我剛問過交管部門,這輛車是租的,已經拿到租車行老板的電話?!?/p>
“打過去問問?!标懨璨梁檬忠舶淹吖薏粮蓛袅耍耙话氵@種車都會裝有定位裝置?!?/p>
以防租車人干些偷雞摸狗行當。
南嫣一連串應著,本該著急走,這會兒躊躇著,看向陸茂予:“隊長,童鵬很重要,要是他死了……”
“該查還得查?!标懨杩此窀嚲o的弦,溫聲說,“別想那么多,去忙吧。”
南嫣走后沒多久,孟千晝喊他一起去趟童鵬真正家里,他們找到了老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