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奈看著他像湖光般閃爍的眸子,剩下的氣不知不覺也消失無蹤了。
所以說找對象不能找太帥的,對著這張臉連氣都生不起來,真是更讓人生氣!
葉奈清了清嗓子,語氣卻還繃著:“你那個也當耳夾戴嗎?”
“還可以當項鏈。”易行知從盒子下方取出一條細鏈,把另一個戒指穿了上去。
葉奈從他手里接過來看了看,硬邦邦地說:“頭轉過去。”
易行知微微一怔,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背對向他。
葉奈一邊幫他戴,一邊說:“先這樣吧,以后要不要當戒指戴,等我氣消了再說。”
“嗯,聽你的。”易行知轉過來,親了他一下,“新年快樂。”
葉奈看著搭在他鎖骨上的項鏈,還有那一小片葉子的形狀,只覺現在真成了“易葉障目”了,眼睛被擋住看不見全貌,為局部現象所迷惑。
但好像又……心甘情愿。
“新年快樂。”
年后不久,
易行知開始正式籌備飛渡回歸的事。
廖川和凌陽的合約快到期了,這半年他們四人也磨合得差不多了,新寫了幾首還算滿意但尚未發布的歌,
何飛羽也是創作型歌手,不僅貝斯的riff寫得出彩,還很善于挖掘樂隊中每個人的長處,編曲能突顯出所有人的亮點。
而且他爽朗隨和,
很快就跟他們打成一片,
又頗有分寸感,
從不多問跟自己不相關的事,平日相處得十分融洽。
在官宣新隊員之前,
易行知決定找吳成遙談一次,
確認他的態度,以免產生不必要的麻煩。
自從上次在影視音樂慶典見過面后,
兩人再沒有過交集。但易行知知道,在工作室澄清飛渡解散的真實原因之后,吳成遙沒多久就公開道歉了,
還開誠布公地坦白了自己的心路歷程,
并全盤接受了所有罵名。
后來的這段時間,他一直在低調地認真做音樂,又出了一兩首評價還不錯的歌,這才讓罵聲稍微止歇。
這次談話,吳成遙態度也很誠懇:“其實我挺欣慰能看到飛渡重建的,這樣能減輕一點我的愧疚感和負罪感。你放心,
這次我真想明白了,不會再干蠢事。”
“以前是我……太自命不凡,太把自己當回事,
才會被人利用來當槍使,現在落得這下場,都是我自找的。”他聲音越說越低,頭也漸漸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