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
片刻的錯愕后,祁然緩緩看向母女倆,修長手指輕敲真皮座椅。
“你竟然有一個這么大的女兒……”
“不對,這孩子剛剛喊我爸爸了。”
“嗒嗒嗒”的敲擊聲,一下又一下,敲在蕭茉兒的心弦上。
祁然的質問還在繼續:“這孩子的意思是,我們是她的父母?”
蕭茉兒:“……”
那雙總是能洞悉一切的深邃眼眸,滿是疑惑。
“孩子都這么大了,我怎么不知道已經當了爸爸?”
“……”
“你和晟寒馬上就要訂婚了,現在卻說跟我有個孩子……”
祁然長腿交放,一只手手肘搭著車窗,要笑不笑地看著她,眼神卻像鋪了層冰,銳利冷酷。
“祁家沒有婚戀對象必須純潔無瑕的規矩,但也沒有大方到能接受,打著我名號破壞家庭和睦的人。”
“蕭小姐,希望你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蕭茉兒:“……”
祁晟寒曾說過,祁然是祁家最不能惹的人。
他似乎被祁然整過,說起這事時,全是充滿恐懼的控訴語氣。
祁晟寒說,祁然是會用好看的外表迷惑人,笑瞇瞇收拾人的笑面狐。
并給她舉了好幾個自己被祁然整的“光輝事跡”。
叮囑她,寧愿惹爺爺生氣,也不能得罪小叔。
她不以為然,覺得祁晟寒小題大做,緊張過頭了。
她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跟祁然接觸,是拿著外婆的遺物去祁家求助那次。
當時祁家其他人,甚至連傭人都把她當成鄉下來訛錢的騙子。
只有祁然看出她的迫切,給她倒了水,耐心問了她需求,并幫她聯系出遠門的祁老爺子。
心思細膩,又有耐心體貼的人,怎么會可怕呢?
他只是氣質清冷,才給了人不好相處的錯覺罷了。
如今親身經歷了,蕭茉兒終于理解祁晟寒所感受到的壓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