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非晚扭頭瞪他,發現他已經揚著唇角轉身往回走了。
遲非晚再傻也該明白了,謝政樓就是故意的。
她站在空調前氣呼呼地吹了會兒涼風,臉上的熱意才逐漸退去。
謝政樓吹完頭發再出來時,就看見遲非晚臉頰鼓鼓地吹冷風。
他失笑:“你什么時候這么聽話了。”
謝政樓鮮少有這么平易近人的時刻,無論任何時候,都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這一笑讓遲非晚愣神幾秒,再氣也氣不起來了。
見謝政樓重新穿戴手表,她連忙問:“你要走了嗎?不是說要在這睡會兒?”
謝政樓平聲道:“要去集團開會。”
他拿起領帶,對著遲非晚客廳的落地鏡系領帶。
但是嘗試了幾個結,都系的不好看。
遲非晚走過去:“我幫你吧。”
謝政樓把領帶交給她,稍微彎下腰。
遲非晚不用踮腳,就能將領帶穿過他的衣領,細白手指熟練地打了個結。
謝政樓看著她的動作,眼神暗了暗。
“以前經常給我弟弟打領帶?”
遲非晚動作一頓,奇怪地看他一眼,領結系好后就收回了手。
“沒有啊。”
謝政樓明顯是不信:“你的熟練程度,可不像是沒有的樣子。”
遲非晚感覺謝政樓的心情變差了許多。
她不知道是為什么,但還是老實解釋:“我們不止要練琴,一些基本的西方禮儀也要學,打領帶是最基本的。”
謝政樓眼底翳色一掃而空,輕哼了一聲。
他換上鞋子就要離開,遲非晚叫住他:“真的不需要休息嗎,哪怕吃點東西也行。”
聽完韓山描述的死亡行程,遲非晚生怕謝政樓走出這個門就會猝死。
畢竟是為了她的事辛苦,遲非晚十分過意不去。
謝政樓手搭在門把手上,說:“睡覺應該是沒時間了,吃飯的話,不知道這個點公司食堂還有沒有剩。”
遲非晚怎么可能讓他吃剩飯剩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