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非晚不知道該去哪,在醫(yī)院陪了阮英兩天。
連阮英都看出她不對。
“大忙人怎么這兩天這么有空?”阮英問,“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沒有,就只是難得有空,想多陪陪你,”遲非晚說,“晚上我就有一場樂團(tuán)演出。”
阮英便趕她走:“那你就趕緊去排練,我這不需要你陪。”
說完在床上一躺,翻過身去,一副懶得再看遲非晚的樣子。
遲非晚只好離開:“那我走了,你好好吃飯。”
醫(yī)院不能再待下去了,時間久了,阮英一定會看出不對。
演出也是假的。
遲非晚站在醫(yī)院樓下的人流里,不知何去何從。
預(yù)選沒過,她接下來的時間突然空了下來。
一起空的還有一顆迷茫的心。
她思索了會兒,打算回出租屋睡覺。
剛到家,電話響起。
消失了兩天的謝政樓沒回她消息,在這時給她打來電話。
遲非晚接通:“喂。”
謝政樓用不容拒絕地口吻說:“遲非晚,去維夫國際音樂大賽報名官網(wǎng),申訴你的預(yù)選結(jié)果。”
遲非晚換上拖鞋,往臥室走,呈大字型倒在床上。
“不用了。”她把對謝嘉樹說的話又重復(fù)了一遍。
謝政樓加重語氣:“遲非晚,申訴。”
遲非晚沉默了會兒:“駱大師同意了我的申訴,然后呢?這只是比賽剛剛開始,后面每一步,她都會是我的評委,你和謝嘉樹都要替我求她嗎?”
她的聲音很疲憊:“太累了,真的太累了。”
“遲非晚,不要放棄,還沒有到絕境。”
謝政樓富有磁性的嗓音從聽筒里傳來,帶著令人安心的篤定。
遲非晚盯著天花板,突然從床上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