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嘉樹唇邊漫上一絲苦笑:“真的。”
駱惜璟還不放心的樣子,補充道:“不僅要和她徹底斷絕來往,還要和阮舒訂婚。”
謝嘉樹怔了怔,繼而點頭:“好。”
他答應的這么爽快,駱惜璟反而不確定了。
“你不會是想先假裝答應,等我那邊給遲非晚一通過,你就反悔了吧。”
謝嘉樹搖了搖頭:“不,只是對我而言,如果那個人不是遲非晚,那么是誰都無所謂。”
駱惜璟別過頭:“行了,你在醫院好好休息,阮舒那邊,我會去和她說。”
駱惜璟轉身離開。
病房里只剩下謝嘉樹一個人。
他還是跪在那里。
不久,安靜的病房里傳出了低低的、破碎的、久久的啜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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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非晚在阮英的病床邊,枯坐了整整一夜。
清晨第一縷光線照進病房時,阮英睜開了眼睛。
“怎么還在這?”
遲非晚回神:“回去也沒什么事,想在這多陪陪你,早餐想吃什么,我去醫院食堂買。”
阮英撐著身體坐起來:“小籠包吧,剛蒸出來的軟一些,好吃。”
遲非晚扶著她坐好:“那你等我會兒,我馬上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