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惜璟當即眉頭緊蹙:“她怎么在這?不會是趁嘉樹住院,來獻殷勤的吧?”
阮舒看了眼,說:“我看她推的是個老人,不是嘉樹,老師,要不您先去找嘉樹吧,我跟上去看看。”
駱惜璟點頭:“嗯,你去吧,記住,別讓她靠近嘉樹的病房。”
阮舒剛好戴著頂鴨舌帽,她壓了壓帽檐,抬腳跟上遲非晚她們。
這個時間點住院部上下樓的人很多,電梯前擠滿了人。
阮舒隔著幾個人,站在遲非晚身后。
電梯門打開,里面的人魚貫而出,推著輪椅的遲非晚被眾人謙讓先進電梯。
遲非晚道了聲謝,推著阮英進去。
對面的光滑金屬轎廂清晰倒映出圍在門口的人影。
遲非晚莫名覺得有人在盯著自己,抬頭看去,只見一群人跟在她后面嘩啦涌入,人頭攢動,那道讓她奇怪的視線也隨之消失了。
她只當自己今天經歷太多,出現了錯覺,站到最里面后推著阮英轉了個身。
按鍵離她太遠,她揚聲道:“麻煩幫我按一下十七樓,謝謝。”
沒多久,電梯里站滿了人,電梯門在她眼前緩緩合上。
電梯上行,門外,阮舒緊緊靠在墻上,胸前劇烈起伏。
就在剛剛,她看見了讓她最不可置信的一幕。
輪椅上的人,是阮英嗎?
她站在人群后,看見了阮英在轎廂上的倒影。
她頭發干枯發白,整個人骨瘦如柴,披著毛毯歪倒在輪椅上閉著眼睛,看上去沒有絲毫生機。
和十幾年前的她簡直天差地別。
可阮舒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那就是阮英。
遲非晚推著她轉過身的那一瞬,阮英睜開眼睛,和人群外的她四目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