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系的,”遲非晚說,“馬上就好了。”
張騁剛想說看謝嘉樹這樣子,一時半會兒肯定消停不了。
只見遲非晚指尖落在琴上,彈出第一個音的那瞬間,門外的響動即刻就消失了。
遲非晚對震驚的張騁說:“開始吧。”
“哦哦哦,好的!”
張騁回神,將攝像機的取景框對準了遲非晚。
一曲《月光曲》,張騁在臺下聽完了一整曲,越聽越是心驚。
他本以為遲非晚今天狀態不好,至少也要錄好幾遍。
可出乎意料的是,這是遲非晚加上排練以來,彈的最好的一次。
整首曲子完美無瑕,沒有錯一個音,而且情感充沛,到了后面,聽的張騁眼里都泛酸。
遲非晚真不愧是天生的樂者。
天賦和技巧都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至臻境界。
張騁幾乎是屏著呼吸在錄制,直到最后一個音符落下,他結束錄制,才敢大口呼氣。
“完美,太完美了!”張騁驚嘆,“這首曲子一定能打動評委的!”
遲非晚雙手按在琴上,呼吸節奏也有些亂。
張騁說:“辛苦了,一起出去吃個飯吧。”
“我不出去了,”遲非晚說,“他還在外面。”
張騁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你說謝二少,不會吧?”
他回頭看了眼安靜的大門,說:“都這么久了,他一點動靜都沒有,應該是走了。”
遲非晚站起,對張騁說:“我從后臺先離開了,辛苦你和舒云拖他一會兒。”
遲非晚走向后臺,那里是演員進出的專用通道,謝嘉樹不了解這里,還不知道從那也能登臺。
遲非晚走后,張騁半信半疑地去開門。
果真如遲非晚所說,謝嘉樹還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