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非晚只好作罷,轉而說:“那等會兒去酒吧我請。”
看她緊握拳頭,一副雄赳赳氣昂昂準備刷卡的模樣,鐘璇笑著說好。
鐘璇算了算時間,給謝政樓發消息的時候,他應該正在集團開會。
他這個人一般開會都是兩個小時起步。
再從集團趕到星御灣,又是一個小時路程。
等他到的時候,她這邊也差不多完事了。
結果,剛進星御灣的正門,鐘璇就傻眼了。
平日里門庭若市的星御灣今天安靜得可怕。
一樓大廳里兩排黑衣保鏢依次排開,謝政樓就端坐在盡頭的真皮沙發上,長腿交疊,膝上放著筆記本電腦。
謝政樓抬眸朝兩人看來,高挺鼻梁上的無框鏡片表面光潔,倒映著屏幕上淺藍色的光芒,更顯得他疏離冷淡。
鐘璇和遲非晚腳步俱是一頓。
謝政樓把電腦交給韓山,單手食指勾下眼鏡隨意放在一旁,起身闊步朝兩人走來。
鐘璇咽了口口水,挪著小碎步往遲非晚身后躲。
遲非晚剛好也是這么想的。
兩人相持不下,謝政樓已經到了近前。
鐘璇清了清嗓子:“你不是在公司開會嗎,怎么突然到這來了,還帶了這么多保鏢?”
謝政樓的視線先是將遲非晚從頭到晚刮了一遍,然后才看向鐘璇。
“你、說、呢?”
不緊不慢的語速,卻讓鐘璇一顆心都提了起來。
她認識謝政樓這么多年,知道謝政樓雖然表面看起來冷,但其實情緒穩定很少生氣。
可一旦生氣起來,就是要命的。
比如現在。
“我只是和晚晚一起喝個酒,就我們兩個人,晚晚還說了她請客呢。”
謝政樓轉向遲非晚:“她馬上有工作,不能陪你喝。”
鐘璇:“我哪里有工作?我今天一整天都沒工作!”
話音剛落,她的經紀人小跑進來:“璇姐,品牌方那邊新安排的廣告,要求明天一早到淮城去拍,我們現在就得立刻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