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嘉樹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如果真的是因?yàn)槲覌專俏也粫夥质郑疫t早會說服她的。”
頓了頓,謝嘉樹繼續(xù)說:“可如果你喜歡上了別人,我會放手的。”
有那么一瞬間,遲非晚真的很想脫口而出——是,她喜歡別人了。
哪怕胡編亂造出一個不存在的人,只要能讓謝嘉樹答應(yīng)分手就好。
可當(dāng)腦海里閃過一張極具侵略性的面孔時,遲非晚猶豫了。
她甚至為此解釋:“我沒有喜歡別人。”
解釋完她才后知后覺,這樣會不會有欲蓋彌彰的嫌疑?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緊張什么。
遲非晚覷了眼謝嘉樹的臉色,也看不出他信沒信。
謝嘉樹笑了下,很溫柔地揉了揉遲非晚的發(fā)頂:“我當(dāng)然不會懷疑你,只是你再多給我一點(diǎn)時間,我一定會讓我媽接受你的。”
遲非晚沒說好與不好,流露出一種禮貌的疲憊。
駱大師對她的厭惡不加遮掩。
即使她是阮英的學(xué)生,都不會改變對她的偏見。
“我先回去了。”遲非晚說。
謝嘉樹看著她離開,臉上的笑意逐漸淡了下去。
后視鏡里倒映出他受傷的臉。
今天雖然和張騁打了一架,但他也弄明白了張騁和遲非晚的關(guān)系。
兩人在幾次商演上有過接觸,頂多就是張騁對遲非晚的欣賞中摻雜著一絲愛慕,遲非晚對他則完全沒那個意思。
可如果不是張騁,那在遲非晚后頸種下吻痕的人會是誰?
謝嘉樹失魂落魄地開車回家,都快到家門口了才想起來自己臉上有傷,要是讓他媽看到,少不了又是一頓指責(zé)。
他調(diào)轉(zhuǎn)車頭,給謝政樓發(fā)了條語音消息。
“哥,我這幾天先在你那里接住幾天,等我傷養(yǎng)好了再回家。”
發(fā)出去半天都沒人回復(fù),謝嘉樹也沒當(dāng)回事。
謝政樓每天都很忙,有時候一天能開十幾個小時的會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