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奏結束,接下來就是遲非晚的小提琴獨奏。
遲非晚會的樂器很多,上次在拍賣會現場彈奏的鋼琴古典樂是她最擅長的。
鋼琴還是阮英教她的,其余都是靠遲非晚自學。
阮英不止一次驚嘆過遲非晚的天賦,如果不是被遲家耽擱,不是被她的病耽擱,遲非晚一定早就是知名的演奏家了。
全場的聚光燈照在遲非晚一個人身上,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也牽動著在場的其他人為她的音樂著迷。
謝嘉樹聽著,對謝政樓說:“哥,要是媽聽見了,會不會因為晚晚的天賦對她改觀呢?”
謝政樓不知何時閉上眼睛,看上去就如睡著了一般。
謝嘉樹沒再問,轉而繼續去看遲非晚。
余光中突然瞥見另一道身影,謝嘉樹連忙站起身走過去。
“阮舒?你怎么來了?”
謝嘉樹把她往一邊拉,緊張地去看遲非晚,見那邊沒發現,他才松了口氣。
阮舒撥了撥自己的長發,抱著雙臂:“大哥有份文件落家里了,讓我幫他送過來,怎么,看見我出現在你心上人面前,至于這么緊張嗎?”
謝嘉樹當然緊張。
那天家宴雖然駱惜璟沒把話說完,但話里話外的意思都是想撮合他和阮舒。
他可不想讓遲非晚誤會,這樣他們的關系只會更加如履薄冰。
“送完了?”謝嘉樹把她往外推,“我讓司機送你回家。”
阮舒拂開他的手:“我才不回去。”
她下巴往遲非晚那邊一揚:“你女朋友挺有兩把刷子的嘛。”
阮舒跟著駱惜璟學了十年,身為內行人,比誰都懂得遲非晚的含金量。
想起那封信,她問謝嘉樹:“你女朋友師從何人?”
謝嘉樹一心只想讓阮舒趕緊離開,隨口應付道:“當然是她老師。”
阮舒:“你這不是廢話嗎?我就問你她老師是誰?”
這謝嘉樹還真不知道。
“你問這個干嘛?”
阮舒一聳肩:“好奇而已。”
謝嘉樹都快求求她了:“你別好奇了,趕緊走行嗎,等會兒晚晚看見你我不好解釋。”
阮舒上下打量他:“看不出來,你還這么懼內呢,又不是我不想走,送我來的司機不知道去哪了,我又不會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