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完完全全的精疲力盡,穿著睡衣躺在床上,依偎在一起。
忽然,相曉桐手表連續震動,有通話打過來。
但她一動不動,靜靜擁抱著老公,睜著眼睛發呆。
“來電話了。”宋河提醒她。
“知道。”相曉桐小聲嘀咕,語氣憂傷,“不想接,只想和老公抱著,什么工作也不做。”
“什么時候都能抱,以后天天抱。”宋河道。
“不行……”相曉桐搖頭,“不能這樣。”
“沒苦硬吃。”
“我是沒有自制力的人,如果天天和你膩在一起,徹底上癮了,我真的什么工作都不會再做了,時間一久就徹底擺爛。”相曉桐憂傷嘟囔,“我擺爛,你擺爛,長生技術沒準拖到猴年馬月才能出現,咱們就罪大惡極!趁著年輕,還是得多做些工作,技術做出來,咱們可以天長地久抱著擺爛。”
“好痛苦的延遲滿足啊!”宋河唏噓,“但你是理智清醒的,英雄死在溫柔鄉,如果不有意識地克制,一味放縱,我感覺我的工作也慢慢就廢了。”
說著,宋河伸手拿過床頭柜上女朋友的手機看了一眼,“好像是南極科研站給你來的電話,別拖了,收收心工作吧!”
“還有兩分鐘。”相曉桐不為所動,死死抱著男朋友。
臥室里寂靜片刻,相曉桐定的表響了,她痛苦地哀嚎一聲,艱難地從男朋友身旁挪開,撅著嘴轉過身去。
宋河也轉身背對她,如果面向她,就有難以抑制的把她抱進懷里的沖動。
“我去隔壁臥室了,我把電話打回去問問有什么事,沒事的話我就睡覺。”相曉桐嘆氣說。
“去吧,。”宋河閉上眼睛。
相曉桐離開被窩,抓起手機出門。
宋河靜靜地聽,片刻后隔壁響起打電話的聲音,起初還很平靜,打了一會兒慢慢變得一驚一乍,似乎有什么令人震驚的消息。
終于,電話結束,相曉桐抱著一臺筆記本電腦推門而入,“老公,讓你說中了!你看看吧!”
她把電腦放在桌上,打開,里面是剛剛視頻通話的錄屏。
一個南極科研站的年輕教授坐在實驗室里,宋河對他有印象,姜理全,科大少年班出身,做寒帶生物研究的高手。
最初姜理全是生物工程學院的教授,后來兩個學院合作,他被派到南極去,沒有招架住腦院每月六萬塊的補貼,叛變開始向腦院率先匯報工作,雖然職務還掛在生工學院,但整個人已經完全是腦院的形狀了。
有才華歸有才華,此人長得略有些奇怪,腦袋尖尖的。
相曉桐輕點鼠標,錄屏播放。
“院長,這么晚打擾您了!”姜理全神情嚴肅,“不過這次的發現確實奇特,我實在按捺不住向您匯報一下!我這輩子還沒聽說過這么奇特的物種!甚至不好說是不是發現了全新的生物類型!”
相曉桐坐在宋河身邊,開口補充,“這里我給他回復的是,哦?你細說!”
“我們最早是在挖淺層冰芯的時候發現一只,冰芯里基本上沒有活物,頂多只有一些休眠的微生物,但那段冰芯里出現一只小蟲子,大概和米粒差不多大,長得也像米粒,挖出來的時候是在動的。”姜理全說。
說著,他舉起一張照片,放在鏡頭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