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咱們的衰老死亡狀況,跟汽油菌們還不一樣。”宋河又道,“如果我做一個超長的基因鎖,讓汽油菌繁殖八十年后再出問題,效果上和人類差不多,但這么長的基因鎖會占據汽油菌基因的絕大部分,而且也很難確保過于復雜的基因鎖不出差錯。”
“能不能簡化?”相曉桐問。
宋河沉思片刻,搖搖頭,“暫時看不出來能怎么簡化。”
“我覺得這是個研究方向。”相曉桐目光閃爍,“我們體內是不是一套三代或者四代基因鎖,在制約我們的壽命上限?你這套基因鎖如果再升升級,是否就是咱們已知的衰老機制?”
“腦洞大開……我不好說。”宋河陷入沉思。
兩人繼續忙碌,嘗試把二代基因鎖玩出花樣,不知不覺試到半夜一點。
相曉桐打哈欠,宋河也打哈欠,兩人對視一眼,默契地停了手頭的工作,離開實驗室。
雖然已是半夜,實驗樓依舊燈火通明,基本所有實驗室都是24小時運轉,兩班倒三班倒四班倒都有,盡管目前藥學院只有本科生,但學生們最熟悉的地方并非教學樓,而是實驗室。
相曉桐挽著宋河的胳膊下樓,動作已十分適應自然。
實驗樓下倒是很安靜,路上空無一人,只有路燈照著樹叢。
“去哪個宿舍。”宋河小聲問。
“去哪個宿舍?”相曉桐說,“你回你宿舍,我回我宿舍啊,不然你想怎樣?”
“你那宿舍太遠了,今天這么疲憊,要不就近去我那兒湊合一晚得了。”宋河語氣一本正經。
相曉桐忍不住輕笑,“一肚子壞水!別想,湊合一晚我也休息不好,你也休息不好,做項目期間得顧全大局。”
不知不覺走到路口,該分道揚鑣了。
“走了,拜拜。”相曉桐松開他。
宋河卻一把拉住她胳膊,“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兒?”
相曉桐眨眨眼,明顯在裝傻,“沒有吧?”
“基因鎖二代我可是做成了,當時賭的什么來著?”宋河問。
“先欠著行嗎?”相曉桐臉紅,扭頭四顧,“大庭廣眾的不合適……”
“哪有人啊,鬼影都沒一個!”宋河咽口水,“來履行承諾,愿賭服輸。”
相曉桐眨眨眼,突然試著想跑,但宋河早有準備,馬上抱住她。
“完了,沒跑成。”相曉桐臉紅得像番茄,“那就淺淺嘴一下,不準伸舌頭。”
“你不說我還忘了。”宋河腦袋一歪便要下嘴。
手機鈴聲忽然響起,同時手表震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