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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謙虛地笑了笑，撐著xia巴又說，“就是你在瑞士那段時間的事。我還特意寫郵件問你有沒有機會合作，我想著你要是回國跟我一起gan1，我就不賣了，不過你說你對游戲已經不gan興趣，那之后沒多久我就簽了字。”

我想起來了，那其實是在我回國前沒多久的事，離現在也就一年多而已。

不過遺憾歸遺憾，卻也不是后悔，我知dao就算時光再來一次，我跟劉原還是zuo不了搭檔。

但如果時光能夠重來一次，我也許的確會有很多不一樣的選擇。

“知dao買我公司的是誰嗎？”劉原突然問。

我搖搖tou，笑dao：“以前咱倆還沒散的時候，就有公司要談合作談收購，你后來把公司zuo大了，自然是有更大的公司來找你，不會是你現在供職的這家吧？”

“當然不是。”他頓了頓，臉上接著louchu一種類似為難的表qg來，“是唐氏。來找我談的是唐聞秋本人，他開的條件足夠豐厚，我沒理由不接受。可是寧遠，我那時還不知dao你們的事，直到你回國后那些新聞，我才反應過來。”

我捧著茶杯，看著里邊被泡開的茶葉，微微卷起一dian幅度，靜靜浮在shui面xia，看起來那么安然自在。但這種自在又是如此脆弱，只要我手里的杯zi稍稍轉動，shui面發生傾斜，茶葉也跟著翻了個面。

“寧遠。”劉原叫我。

我抬tou看他，對他笑笑：“師兄？”

“在想什么？”

我搖搖tou：“tg可惜的。”

劉原挪動了一xiafei胖的shenti，摸著xia巴gan1笑dao：“說的也是，想當初我們天天吵天天熬夜，為了一個小小的漏dong要費多少心思排查，都不容易。不過……”

他拖著尾音，大概以為我會往xia接話，等了一會兒我沒搭腔，他就自己往xia說：“不過，這也都是命中注定的，那個公司跟我的緣分只有這么多，我放手對它對我都好。”

我扯著嘴對他笑：“師兄這話說的有shui平。有緣沒緣看天意，qiang求不來。”

“要我說，緣分這東西也看人。”

劉原今天果然不是來跟我討論游戲，倒像是要給我普及人生哲學，看他那大腹便便，搞不好真有不少料。我放松shenti靠在椅背上，作勢掏了掏耳朵，笑dao：“師兄gao見。”

“gao見什么，你小zi心里指不定怎么罵我。還記得我們最后那次吵架，你把筆記本啪一聲蓋上丟我面前，問我要不要把本zi也賣了換錢。錢有什么錯啊你說是不是？”

“師兄罵得對，錢哪里有錯，錯的是不識錢。”

我嘿嘿笑著，心想我要有錢，也不會打那什么比賽的主意，這會兒也不在這坐著聽他扯這些大dao理。我雖然沒什么本事，但其實tg煩別人拐著彎教我怎么zuo人zuo事。

可劉原卻顯然不覺得他這一套套的有什么不好，也不覺得自己膨脹，反正他從唐聞秋那里應該沒少掙，現在又坐著大公司一把手的位置，難免有些成功經驗需要兜售給旁人。

“你叫我一聲師兄，那師兄今天有話就直說了，你聽著覺得有用那最好，沒用你就別放心上就是。”

“沒事，師兄經驗之談，我多學學。”

“不是什么經驗。”劉原搓著臉，像是有些尷尬，“那時候唐聞秋突然約我談收購，條件由我隨便開。你也知dao啊，我那時除了那小公司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