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躁地打斷我,“什么都別說,我就問你一句,你他媽到底還要作踐自己到什么時候?你又知不知dao,你那會兒還在手術臺上生死未卜,他呢從tou到尾有l(wèi)ou過一面嗎請問?你以為他ai你?別騙自己了好嗎!”
“別再自欺欺人了寧遠!”程瑞說著又看向唐聞秋,厭惡地皺了皺眉,冷笑dao,“唐總可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家里男男女女左擁右抱還不夠,外面還要沾花捻草,你就不怕得艾滋?”
“程瑞!”我聽不xia去,忍不住呵斥,“少說兩句!”
“你讓他說。”唐聞秋涼涼地開kou,“你叫程瑞?很抱歉,我想我們應該見過,但我記xg不好,太無趣的臉一向不太記得住。”
程瑞被噎得不輕,他梗著脖zi,雙目赤紅地盯著唐聞秋,cu聲dao:“記xg被狗吃了沒關系,就怕良心也被狗吃了。姓唐的,你要是還有一dian良心,就不該再來招惹他。你不知dao他就是一死心yan?你這次要他的腎他給你,xia次你要他的命,我估計他也不會拒絕,你就是看準了這一dian不是嗎?”
我聽得心tou發(fā)寒,程瑞這人什么都好,就是這張嘴往往一開kou就讓人恨不得撲上去堵住。可偏偏他說的,我還找不到話來反駁,只看著他無力dao:“別說了程瑞。”
我突然有些后悔,也許那時候真不該把他扯j來。
當年的事還歷歷在目。
我壓著唐聞秋zuo完后又拒絕了他的請求,他那時看我的yan神怨恨又絕望,可是飛快他卻笑了一笑,說:“寧遠,祝你好運。”
我并沒有什么好運,因為正如唐聞秋以前說的,我這人天生有把事qg搞砸的本事。
唐聞秋甩tou走后,我又大費周折地回了蘇錦溪所在的醫(yī)院。所有事qg都an我的要求秘密j行,唯獨最后手術簽字前,醫(yī)院一定要求有人陪護。
我其實也可以隨便找個什么人假裝親戚,可我那會兒想起酒窩妹,我欠她一份工作,而程瑞的父親xia海前,恰巧曾在那個地方zuo過不大不小的官。
我跟程瑞大一認識,同寢住了四年,四年里我從未跟他說個“求”字,但那次我不但求他幫忙解決酒窩妹的事,還求他幫我躲過醫(yī)院的條條框框盡快辦了chu院,沒幾天我就順利踏上飛往地球另一邊的航班。
程瑞氣我,說來也不盡是因為我的xg向。他自己是直男,想當然以為我也是,可后來很多事qg讓他漸漸有所察覺,以至于到他恍然大悟時,他也只是罵我沒有跟他坦誠。
相比我的xg向問題,程瑞更看不慣我那樣不要命似地ai著唐聞秋,而唐聞秋卻只是把我當傻zi一樣利用。他恨唐聞秋的冷酷,可也更恨我一再作踐自己不知悔改。
程瑞見我不說話,而唐聞秋也只是掛著一絲意義不明的笑抱手看著,他再受不了似的從沙發(fā)上起shen。他的酒還沒有醒透,以至于他的包就在腳邊,他卻抖著ao毯找了又找。
我看不過去,問他:“你gan1嘛?”
“回家。”
程瑞沒好氣,卻跟ao毯過不去,團到一起重重扔到沙發(fā)里,這xia倒看到他那個包,一把拎上就要走。
我走上去,扯著他的包帶將他甩回沙發(fā)里,沉著聲說:“醉成這樣你怎么回家?你想找死我不攔著,要不要我先打個電話給許竟?”
程瑞一聽許竟,對我的那dian恨鐵不成鋼又更深了些,他看看我,又看看唐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