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完,常叔就覺得自己多此一舉。
他看向躺在床上的姜煙,垂眸嘆了一口氣。
原因都擺在這呢,肯定是這姑娘傷太重,刺激到了他。
“你不該出來。”
“什么叫不該?”聞熠目光始終落在姜煙的臉上,語氣卻冰冷至極,“他無能,保護不好她,我才會出來。”
頓了頓,他抬眸:“而且,我不想回去。”
常叔聽了覺得腦子疼,捏著眉心又嘆了一口氣。
鬧心啊。
姜煙做了一個夢。
夢中,聞熠抱著她,將她整個人都幾乎要揉進身體里,喘著粗氣在她耳邊咬牙說。
“姜煙,我保證不會離開你半步,否則你大可殺了我。”
真的么?
太不真實了,這不像聞熠會說的話。
可她聞到了他身上熟悉的清冽木質香,感受到他強壯有力的心跳聲,懷抱那么溫暖,怎么會是假的?
她剛想開口問,但下一秒,她又看到那個刀疤男朝著她沖了過來,一邊撕扯她的衣服,一邊罵道:“賤人,你跑什么跑?你媽沒教過你要怎么服侍男人么?也是,你媽死得早,要不然,我也想嘗嘗你媽的滋味!”
聽到話的瞬間,她腦子瞬間麻木空白,一把奪過他手上的刀,用力刺進他的胸口。
眼前閃過一片又一片雪花屏,黑的白的灰的,讓她暈眩麻痹,四肢都不再受控制,被本能驅使著一刀一刀刺進那男人的身體里,像個沒有靈魂的厲鬼。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活是死的時候,又聽到了聞熠的聲音。
“大小姐。”
一雙干燥溫熱的手裹著她冰冷的雙手,她終于緩過神,低頭卻看到血肉模糊的刀疤男和自己滿是鮮血的手。
視線再次閃爍,聞熠的臉變成了刀疤男,下一瞬又變成了路崢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