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主義利己男33
約莫在一月十號左右,哲法大學大一新聞系的期末考試才算是陸續結束。
江讓向來聽課認真,課堂筆記和重點都總結的相當到位。
相比起來,另外幾個舍友便稍顯懈怠了。是以,舍友們便紛紛找少年借筆記復習。
都是一個宿舍的,江讓自然不會拒絕,甚至有空了還會主動幫他們預測真題,好巧不巧的,還真蒙準了幾道大題。
幾人考完后皆是滿面春風,便起哄著提議年底一起出去聚個餐,對少年表示感謝。
江讓也沒有推辭,于是幾人當晚便一起去了學校附近的小吃街。
期間舍友還特意問了少年要不要帶上對象一起聚餐,江讓拒絕了,只說段文哲最近比較忙,趕不上場。
這確實是個原因,但也不止是這個原因。
江讓覺得,這段時間,他和段文哲實在太過親密了。
可以說,一天二十四個小時,除卻睡覺的時間,他和男友幾乎就不曾分開過。
期間有一段時間,段文哲甚至和他一起擠在宿舍那張小床上同吃同住了好幾天。
雖然當時舍友們并沒有什么意見,但江讓實在覺得有些失了分寸了。
實際上,少年從來都不是將感情視作人生核心的人,從始至終,他都有一套自己嚴格的對于未來道路的規劃。
他需要去攀登的高峰太多了,以至于,觸手可及的愛情便成了沿途休憩的風景。
他可以偶爾去欣賞風景,卻絕不會迷失在其中。
江讓認為,情侶是需要各自的空間的。
他們可以親密地擁在一起享受片刻的甜蜜,但更多的時候,他們需要適當的距離去保持新鮮感、朦朧感和神秘感。
這應該也是感情恒久的保鮮劑。
所以,當段文哲開始表現過了度的占有欲的時候,江讓便會自主地去保持適當的距離。
好在段文哲是個聰明人,兩人倒也沒有真正紅過臉。
快要到除夕了,街道兩旁逐漸擺上了年貨攤位,紅彤彤的對聯、燈籠、福字掛滿街道,金燦燦的糖果在霓虹燈光下閃爍著刺目的光芒。
街頭巷尾不時傳來鞭炮聲,空氣中彌漫著幽幽的火藥味,新年的氣氛逐漸漫上城市的心臟。
舍友幾人尋了家大排檔,點了餐,便也就著氛圍開始各自討論起家鄉的習俗、土話,聊著聊著自然而然便提到寒假如何回家。
國內的重工業仍在發展中,除卻零星的火車飛機,便只能苦悶悶地坐公交或是黑車了。
幾人問到江讓的時候,少年只是垂著眸,半晌像是方才回神一般,抿唇道:“我就不回家了……路途太遠,我打算趁著寒假做一些兼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