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喑啞著嗓音,脖頸間青筋起伏,他顫顫巍巍,眼中不自覺地含著欲落的淚,啞聲道:“混賬,放開、放開我!我是你師兄,我、我已然成婚了,你不能、不能——”
“不能?”如牲畜般無休止欺辱青年的男人陡然發笑,男人的眼睛不正常地抽搐著,清秀的面容扭曲的像是夢魘中的惡鬼。
他動作不停,詭笑著古怪道:“怎么不能?你看看,你多喜歡我啊,對著你那沒用的道侶都毫無感覺的東西,對著我,怎么這般神魂顛倒呢?”
男人說到最后一個字時,近乎是恨意的。
江讓猛然愣住,這才悚然發覺,自己竟有了感覺。
怎么會這樣呢?
怎么能這樣呢?
身上的男人陡然埋下頭,用力咬住青年的脖頸。
不知是不是幻覺,江讓甚至察覺到頸側shi潤流淌的水液。
病態的廝混終于結束了。
江讓渾身無力地偏過頭,可光影流轉間,他再次看清了男人的那張臉。
那是一張精致、美麗、似哭似笑的狐貍面,青年狹長的黑眸淚意勃發,紅潤的嘴唇顫抖無比,而唇彎側的涎水正下流的往下流淌。
不是旁人,正是羅洇春。
江讓抖著唇看著他,喉頭艱澀,吐不出一句話。
忽地,他抬起手腕猛地扇了對方一巴掌。
“瘋子。”
一道清脆的巴掌聲后,羅洇春的臉順著青年虐打過的方向偏過頭去。
江讓這一巴掌打得極重,幾乎沒有手下留情,青年那張春花秋月無可形容的面容上頓時出現了一道紅色的印記。
羅洇春烏發披散,白皙昳麗的臉頰輕輕垂在陰影處。
好半晌,他慢慢抬頭,潮紅的、仍帶著情動的臉頰上布滿了淚水。
江讓渾身一震,心口又開始傳來一陣陣酸澀麻癢的觸覺。
羅洇春已然從無聲的哭泣變作輕輕的抽噎,淚水從他白皙的面頰匯聚至削尖的下頜,又慢慢往下滴落、暈開。
他努力忍住哭腔,淚眼朦朧地牽住青年的衣角,哭訴道:“阿讓,我知道我錯了,可我只是太生氣了,你寧愿在外面買醉都不肯回來陪我,甚至還讓別人抱你、親近你。在你眼里,我究竟算什么?”
羅洇春說著,顫抖的牙齒咯咯作響,整個人像是冷到了極點一般道:“我更沒想到的是,原來誰都可以,你只是對著我沒感覺?!?/p>
耳根軟的媽寶男38
大都好物不堅牢,彩云易散琉璃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