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郁強撐到宴會的尾聲,幾乎剛離開大廳,他便跌跌撞撞的朝著他與青年的愛巢奔去。
他推開了那扇散發著不詳的深色的門,扶著額頭跌跌撞撞走到被褥微微鼓起的床榻邊。
“江讓……”oga抖著唇道:“我好想吐。”
他的聲音近乎撒嬌。
可床榻上卻毫無反應。
戚郁抿唇,水色的眸帶著些許情緒,他伸手輕輕扯過那被褥,低聲道:“你怎么不理我……”
話還未說完,男人忽地渾身僵住。
那被扯開的被褥下是一團鼓起來的枕頭,哪里是beta?
戚郁長而濃密的睫顫得厲害,好半晌,他忽地往后退了半步,神態自若的自言自語道:“跑去哪里了,怎么也不跟我說一聲。”
他去找了浴室、找了洗漱間、找了衣柜甚至是床底。
都沒有。
男人深深吸了一口氣,他勉力告訴自己,江讓可能只是病好了,閑不住忙去了。
他撥通電話讓管家幫著自己一起找,他想,就這么個別墅,青年再能跑又能跑到哪里去?
可一直到天黑,枯坐在床邊的男人始終未得到任何消息。
oga束著長發的紅稠帶松散開纏上了他藏藍的衣角上,乍一看上去,像是一團流動的鮮紅血肉。
昏暗的臥室內,只有戚郁的臉蒼白地泛著死氣般的青。
手機監視器的光影映照在他的頰側,詭譎的令人心生恐懼。
只見,那屏幕上反復播放著江讓離開的最后一幕。
被拋下的戒指、不曾停頓一秒的身影。
戚郁突然啞然一笑。
他慘然地捏住了小熊臺燈旁的戒指,瘋癲了似的笑。
“他不要我啊,他不要我們,他什么都不要——”
“從頭到尾都是騙我的。”
“騙子!!!”
男人的長發裂開了似的絲絲縷縷黏在潮shi的臉頰上,那雙猩紅如鬼的眼死死盯著手機,嘟嘟撥通的聲音在空寂的空間令人幾乎心驚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