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想要擊碎她,看到最原本最脆弱的她,可從來沒有做到過。
就在剛才,他好像看到了驚懼下脆弱的沈一。
什么讓她這么驚懼?是誰曾經真正地擊碎了她?
章典臉上沒有一絲情緒,心情降到了冰點,擊碎沈一的怎么能是別人?究竟是誰?是她剛才說十八、十九歲時想要殺了的那個人嗎?
那ta真該死。
shi掉的褲腿貼著他的腳踝,這種潮shi黏膩的感覺令他厭煩,他忽然想起沈一說過她不喜歡shishi黏黏的觸感,她更喜歡蓬松柔軟的絨毛。
是不是一個人糟糕的情緒太多,就會厭惡起黏在身上的觸感?
“養老中心的人員名單和監控。”白世舟將虛擬屏展開,把安嘉樹那邊調取來的信息打開給沈初一和章典看:“這是今天養老中心的出入記錄和監控,出入養老中心的人不多,但今天有市小學的同學來做義務工。”
沈初一湊過去,在養老中心的門崗監控里看見一群穿著市小校服的學生被帶進去,人很多,所有統一由帶領的老師做了登記,然后帶著所有學生進入。
白世舟剛想說,或許兇手和幫兇會混在這群學生之中進入養老中心。
章典就冷冰冰開口說:“查看這些只是在浪費時間而已,這樣的義務工活動,老師會在上車前后、進入養老中心時多次點名對號,混進學生之中是最愚蠢無效的選擇。”
白世舟沒有說話。
沈初一查看了那段學生進入養老中心的監控時間,又拉近白世舟的手環,對那端的安嘉樹說:“篩選出來上午九點半之后,養老中心監控異常的位置。”
兇手不會選擇混在學生隊伍中,卻會選擇在學生進入養老中心后冒充學生隨意走動,找到典這才朝監控異常的地點看了一眼,確實錯了,“如果兇手及其幫兇在養老中心作案,不可能只有一個監控異常,也不可能只有這么短時間的監控異常。”
就算兇手能避開監控混入養老中心,ta找到典站在她身邊,觀察她的情緒,只看見她沒什么情緒的翻了翻手環里的記錄,里面有幾分鐘前的定時發送——典的目光慢慢從沈初一臉上移到監控上,監控一下子短路似的熄滅了。
沈初一皺眉看向他。
章典無辜的聳了一下肩說:“不是我,雖然我不喜歡ta這種行為。”
自以為聰明地窺視沈一,就像某些sharen犯喜歡回到作案現場欣賞ta的杰作。
“不是你還能是誰?”沈初一低聲說,還能有誰隨隨便便一眼就讓監控短路了?
沒時間回特罪署,
沈初一和特罪署幾位在警車里又做了一次罪犯側寫。
安嘉樹和司康在視頻對面,鮑嘯坐在對面,白世舟、章典一左一右在她身側。
沈初一習慣性的將所有案件信息亂七八糟的疊加堆在虛擬屏幕中,
說到什么信息就點出什么信息。
沒有人意識到這樁原本章典負責的案子,在不知不覺中由她“主控”,
連她自己也沒有意識到。
“兇手應該是兩個人。”她將兩張照片從一堆信息里點出來,一男一女的照片:“男的叫孟鯤鵬,
女的叫汪淼淼。”
她又點出了孟鯤鵬另一張身份證照,這張照片上的孟鯤鵬和現在完全不同,眼睛、鼻子、連臉型都都變了。
而這張身份證上的名字是【孟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