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一看了一眼時間,晚上快九點。
鐘康明父子一死一植物人,傭兵團的主控劉劍也全招供了,這樁案子幾乎要塵埃落定了。
她確實可以下班休息一會兒。
“我通知白世行去接你。”白世舟說。
沈初一卻開口說:“先別讓他來,我今晚想去醫院看看秦聽。”
她隨便找了個理由,她今晚還有點別的事,白家太多監控和軍衛了,一旦回去就很難溜出來。
“這么晚了去看秦聽嗎?”白世舟問。
“秦聽剛做完手術,需要人陪。”沈初一說:“不到九點,也不晚。”又說:“不用叫人送我,王可助理回來接我。”她隨口就撒謊,只想把白世舟先應付過去。
白世舟頓了幾秒鐘,才又說:“好,注意安全。”又問:“你大概在醫院待到幾點?我通知白世行那個時間去接你回去
。”
“不知道呢,也許會很晚。”沈初一漸漸有些不耐煩:“你不用麻煩白堂哥,王可助理會把我送回去的。”
說完就掛了。
這幾天待在白家實在不方便,胡捷教授會每晚準時十點要求她熄燈睡覺,早晨還要等她一起吃早餐,雖然不會催她起床,可一大家子都在餐桌旁等著她用餐,她實在很難心安理得地睡懶覺。
每天白世行和他的兩個兄弟準時在特罪署樓下等著接她,她想做點什么都沒有機會和時間。
她想明天就和白世舟說一聲,鐘康明父子死的差不多了,傭兵團的主控劉劍也落網了,她現在已經非常安全了,不需要再住在白家了。
“你要去看秦聽嗎?”司康等她掛了電話才問她,“要我送你嗎?”
沈初一對上他的眼,看見他視線相撞的瞬間耳朵就紅了紅,這個生理反應她很熟悉,她曾經那個兔系異能小男友,只要每次對視就會耳朵發紅,產生生理反應。
她微微側頭,果然看見他后頸上還貼著抑制貼,這幾天司康每天都會貼著抑制貼上班。
她感到頭痛,司康這是完全把她當成了[假性標記對象]了,他的信息素認定她標記了他,所以靠近她就會釋放,催生他的生理反應。
這會讓司康產生“愛上”她的錯覺。
“不用,有人來接我。”沈初一同樣拒絕他,拿了外套說:“剩下的事交給你們了。”她拍了一下安嘉樹的肩膀:“辛苦了。”然后離開。
司康看著她從晶體門走出去,抿了一下嘴唇,為什么她愿意和安嘉樹肢體接觸,卻要刻意回避他?
為什么又要冷著他?明明在沒有搬去白家之前,她并不排斥他晚上和她睡在一起。
司康走到晶體門旁的監控顯示器下,調取了特罪署樓下的監控,看見樓下停著那輛熟悉的黑色車子,車旁站在穿軍服的白世行。
和往常一樣,白世行會在八點半離開軍隊,來特罪署樓下接她。
沒多久,沈于藍就走進監控鏡頭下,她有些意外的望著迎過來的白世行,和他說:“白堂哥?白世舟沒打電話讓你別跑一趟嗎?我要去醫院看一個朋友,一會兒有人來接我。”
白世行笑笑說:“世舟通知我了,只是我還要完成胡教授的任務。”他轉身從車里取出一個保溫杯,遞給她說:“胡教授吩咐阿姨給你燉的豬手湯,你不回去吃飯湯就浪費了,她命令我給你送過來,正好你和你在醫院的朋友可以一起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