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兩名被害者的尸檢報告和照片提出來對比:“被害者全是被虐殺之后,肢解、放血、縫合,而被害者的子宮都被完整切除。”
“尸檢時血檢結果兩位被害者死亡時都懷有身孕。”她除了標紅這一點,還標出了最重要的一點:“最明顯的一點是兩名被害者死之前都身體不好了一段時間,然后失聯了一個星期以上。被害者的家人、朋友在她失聯之前都收到過她要“回老家”的信息。”
白雪芙是提前告知經紀人,她要回老家一段時間之后失聯的。
而李娟麗是向公司請假一周說她要回老家。
“身體不好的原因應該是兩位被害者懷孕了。”沈初一說:“之后的失聯應該是被兇手囚禁、虐待了一周以上,然后被殺害肢解再拋尸。”
她把兩位被害者的尸檢報告放大,被害者手腕、腳踝處有明顯的捆綁痕跡和淤青。
尸檢報告里也寫了:死之前遭受過長達四五天的捆綁、饑餓。(胃中沒有食物殘存。)
“所以我認為。”沈初一把自己寫的分析結果放上來,非常簡短,只有五條。
“1:兩樁案子是同一個人所為。”
“2:兩位被害者曾在被害之前,因為懷孕去找過兇手,被兇手囚禁虐殺。”
“3:兇手的身份地位遠高于被害者,甚至可以操控特罪署署長、高官為他更改尸檢報告,包庇他。”
“4:兇手極其憎惡被害者以懷孕為理由的糾纏,所以切除被害者的子宮,是一種上位者對玩物變態型的懲戒。”
“5:鐘康明是最大嫌疑人。”
她將五條說完,白世舟的眉頭就緊緊皺了起來,仿佛不能理解她這第四條是怎么推測分析出來的。
“因為我查過兩位被害者的關系網。”沈初一將李娟麗和白雪芙的關系網圖張開:“她們二人共同打過交道的人,只有鐘康明。”
她在冗雜的關系網中點亮兩條:白雪芙曾參加過[方少威]的酒店派對,三天時間和鐘康明的兒子鐘天澤待在同一家酒店。
另一條是:李娟麗曾經采訪過當時剛成為a市市長的鐘康明。
“而兩位被害者全在這一次的接觸之后,半年內有孕、被害。”沈初一標出她們和鐘天澤、鐘康明接觸的時間,又標出她們的被害時間。
兩個不同的女孩兒,全在和鐘家父子接觸之后半年內懷孕、失聯、被殺后肢解拋尸。
這難道不明顯嗎?
可白世舟問:“你還有其他佐證或是間接的證據嗎?”
“暫時沒有。”沈初一說:“但只要調查鐘天澤和鐘康明就一定會找到線索和證據。”
白世舟看著她,將一份口供記錄投屏說:“這是安思危的提審口供,他在見到我們之后就認罪了。”
什么?認罪?
沈初一回頭看向虛擬屏,又聽見白世舟說:“他承認當初是他殺害了白雪芙。”
沈初一在口供里看見,安思危詳細地供認了十年前他殺害白雪芙的全規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