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沒一會兒她的房門就被輕輕敲了敲。
她也沒問是誰,直接拉開,看見穿著桑拿服的司康站在門口,對上她的目光臉就紅了紅,還想問:“你有什么事……”
沒問完,沈初一就握住了他的手。
司康渾身過電一樣呆呆看她,她今晚好不一樣,臉頰紅彤彤、眼睛也亮晶晶……掌心里著了火一樣。
司康握緊她的手,忍不住跨進去關上門去吻她。
她不但沒有拒絕,反而很熱情地回應了他。
司康被吻的發蒙,什么也忘了……只記得她捂上他的嘴啞聲說:“小聲點,隔音不好。”
※※
臥室里只有水流聲。
章典洗了很久的澡,他對自己的身體感到很困惑。
從前沒有過這樣,他也一直以為自己早就擺脫了動物性的欲·望,可是……
——“睡袍上是你自己留下的,不是我們的!”
——“你就不要裝了!你的身體比嘴巴誠實!”
——“嗚嗚嗚你干嘛這個時候醒過來!你就不能忍一忍嘛!”
——“小羊都被你嚇跑了!”
——“還有你送的禮物很糟糕!小羊都沒有感動沒有喜歡!你應該送一些貴重的鉆石和包包!”
——“你的表現也很糟糕!她在你身上畫了x!說明不喜歡!她可是在白世舟的眼睛上畫了愛心!”
蠢貨。
章典疲憊地將它們禁言,裹上浴袍離開浴室。
寂靜的客廳里,茶幾上放著兩個紅酒杯,地上還掉著那只三色鋼筆。
章典走過去撿起來,慢慢放回了禮物盒里,他送禮物原本就不是為了討好她,讓她喜歡,而是為了“擊碎”她。
她這樣的天才,要擊碎她,才能看到她的弱點。
事實上,他瀏覽了她過去那么多的蹤跡,看到過受傷的她、孤獨的她、坑蒙拐騙的她,卻始終沒有看到她的脆弱。
哪怕她被白世舟送進警局,毀了唯一翻身的機會,她也從沈一變成了沈初一,用黑戶的身份到處撈錢,越活越好。
她像頑強的野草一樣,被火燒干了,也會留下一粒種子繼續生根發芽。
就像他送她這樣的禮物,想看到她的脆弱,她卻只是用筆尖劃傷了他。
章典抬手摸了摸臉上細細的傷口,她是在懲罰他嗎?原來這種疼痛是懲罰。
※※
秦榮的車子開進別墅區,
遠遠就看見了一輛警車。
警車停在魏嵐風的大門前,幾名警察在檢查入室搶劫的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