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一笑了,轉什么正啊,她這個冒牌貨說不定明天就被揭穿跑路了,干嘛要看白世舟臉色。
“還有司康,你別把他說你是代餐的話放心上。”鮑嘯一邊拉開警車,一邊低低對沈初一說:“他這個人性格一直很古怪,特罪署里除了章典教授他誰也不服誰也看不上,他有點像章教授的狂熱粉,之前做章教授的助手連穿著打扮也愛模仿章教授。”
“這有點變態吧?”沈初一坐進警車副駕。
鮑嘯笑了一下說:“天才哪有不變態的,當年是章教授力保他進入特罪署的,他的學歷和身份信息到現在大家也不清楚,但他能力確實沒得說,他對兇手的心理和犯案手段極其了解。”她示意沈初一扣好安全帶,又說:“而且他今年才十九歲。”
“這么年輕?”沈初一剛想說他有沒有上完學啊,警車就飆了出去,快到她下意識抓住扶手。
鮑嘯還安慰她:“放心,我身為警察是一定不會超速的。”
是沒超速,她卡在超速的邊緣一路風馳電掣。
到達典教授也變態嗎?”
鮑嘯想了想說:“完美到變態,你見過有人永遠一絲不茍,聰明溫柔,跟ai一樣沒有一丁點脾氣和毛病嗎?”
她遞了一顆薄荷糖給沈初一:“共事兩三年,我從來沒見過章教授穿襯衫以外的衣服,從沒見過他出錯,更沒見過他發脾氣。”她驚奇地說:“我和安小樹曾經懷疑過,他是不是都不出汗的?酷暑盛夏他襯衫領子也沒有解開過。”
沈初一腦子里浮現的是浴缸里的章典,夢境卡里的章典和真的章典簡直判若兩人,沒想到夢境卡里海妖一樣的章典,現實里是個這么拘謹的人。
她把薄荷糖丟進嘴里和鮑嘯一起進了教授頭等功的獎金是我們一年工資,但我們的獎金就沒那么多了。”她拍了拍沈初一肩膀:“我看好你沈探員。”
沈初一被驚到重新思考:她賣掉鉆石表是八十萬,特罪署轉正一個月工資八··九萬,頭等功獎金是一年工資,她如果能冒名頂替一年就能賺到一百萬,能破一個大案子立頭等功就是十萬……
她的良心垂死掙扎了一下。
理智又告訴她,憑她這種社會混子有什么能力能冒充優秀的沈于藍一年不被發現啊?還想轉正?想立頭等功?
跑了一下午,看了三個犯罪現場毫無所獲,就不要做美夢沈初一。
“天黑成這樣,估計晚上又會下雨。”鮑嘯看了一眼外面黑透的夜空,拍了拍沈初一的肩膀說:“已經九點多了,一會兒我先帶你吃晚飯,如果今晚不加班就送你回酒店。”
沈于藍不是a市人,她被外聘來a市,特罪署替她訂了酒店暫住。
鮑嘯說,酒店是安嘉樹替她選了,離特罪署很近,方便她上下班,又特地囑咐她24小時開機,因為特罪署要隨時待命。
她點點頭跟著鮑嘯離開,剛跨出臥室又頓住了腳步,垂眼看著腳下的地面。
走廊里沒有開燈,只有樓下和臥室開著燈,兩邊的光微微照亮走廊,令地板上拖把的痕跡明顯起來。
她蹲下身斜著腦袋掃視過整條走廊,眨眨眼,山羊之眼在燈光上隱隱生輝。
“怎么了?”鮑嘯回過頭看她這么個奇怪的姿態在看地板。
“鮑姐過來看。”沈初一把她拉到身邊,讓她以同樣的姿態看地板:“你看走廊的地面和臥室的地面有什么不同?”
鮑嘯仔細的看,認真的對比,眉頭都看皺了說:“好像臥室里的地板更干凈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