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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婢記得姑娘還說過，‘不有君zi，何以能國’[94]？所以似姑娘這樣的女中君zi，才能被圣上委以重任，自然是不能不cao2心的。”

我詫異dao：“你記得倒清楚。近來常讀書么？”

綠萼低了tou，臉卻紅了：“姑娘說得多，nu婢自然就記住了。”說罷拉起我的手dao，“姑娘就去吧，難得gong里沒人拘著，可以松快半日。難dao姑娘真的要為若蘭守喪嗎？”

我嘆dao：“也罷，便去聽一折。”說罷拿起修長的豆青瓷匙緩緩攪動已經(jīng)溫涼的梅zi湯，半透的深紅se掀起酸楚的香氣，不禁kohe2生津。我笑dao，“一折便好，再聽也是多余的。”綠萼不解，也不敢再問，只捧了衣裳來服侍我更衣。

chu門一瞧，只見一個青衣小nei監(jiān)垂tou候在鳳尾竹照bixia，雖是汗如雨xia，卻不肯抬袖ca拭。聽見我的腳步聲，忙上前行禮。他不是梨園的小nei監(jiān)，更不是neigong的，而是睿平郡王gao思誠時常帶jgong聽琴的王府小廝。

綠萼正捧著sai滿了冰的梅zi湯shi盒跟在我shen后，我轉(zhuǎn)toudao：“綠萼留在漱玉齋歇息，我去去便回。”綠萼看看我，又看看那小nei監(jiān)，甚是疑惑。小nei監(jiān)忙上前接過shi盒，也不多話，只dao：“大人請。”綠萼不敢違拗，只得遞了傘給我，屈一屈膝站在門kou目送我遠(yuǎn)去。

來到梨園，四chu1都靜悄悄的。梨樹林碧se深沉，蔫搭搭的萎靡不振。兩個小旦正在臺上練習(xí)云步，心無旁騖，目不斜視。

我笑dao：“戲呢？”

小nei監(jiān)躬shendao：“天氣暑re，好戲都在師父那兒。”

我微微一笑：“你們王爺和王妃好么？是幾時回京的？”

小nei監(jiān)dao：“我們王爺和王妃昨天半夜得到苗佳人難產(chǎn)的消息，當(dāng)即便從景園啟程了。天不亮便回到京城了。”

我甚是詫異，想不到睿平郡王夫婦對若蘭如此重視：“王爺與王妃天亮再動shen不遲，何必夜半就chu發(fā)？天不亮，連城門都沒有開。”

小nei監(jiān)dao：“正是。王爺與王妃回到京城，等了好一會兒才能j城。”

睿平郡王gao思誠竟如此謙和，以郡王之尊，竟不肯提前叫開城門：“王爺與王妃對苗佳人當(dāng)真是好。”

小nei監(jiān)dao：“這是自然，自從苗佳人j府，王妃待她就像自己的親jiejie。王爺雖不常和苗佳人說話，但也常常向王妃詢問近況，將苗佳人在府中的qg形寫信告訴昌平郡王。”

睿平郡王的繼室王妃邢茜倩的親jiejie正是昱貴妃邢茜儀。我不覺暗笑，又問dao：“苗佳人的事太后知dao了么？”

小nei監(jiān)dao：“深更半夜的，王爺如何敢驚動太后？不過想來這會兒也該知dao了。”

正說著，已到了師廣日的小院門前。我駐足笑問：“王爺?shù)嚼鎴@來，是為了聽師師父彈琴的么？”

小nei監(jiān)dao：“回大人，我們王爺今早一回府便聽說大人昨夜去過了王府，便立刻jgong了。因想著兩gong不在，jneigong不便，所以才請大人到梨園一敘。”

梨樹林的深chu1，那扇薄薄的不起yan的木門后是靜謐無憂的世外桃源，如今，也都充滿了無窮的煩惱。只聽琴音低沉郁悶，隱han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