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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種種罪條中，便有洛陽的shui患災(zāi)異。你說，朕該不該免去李司政？”

李司政是當(dāng)年封司政獲罪后，由陸皇后親自提ba起來的。陸皇后已一敗涂地，難dao皇帝想罷免李司政？不，倘若他真想罷免李司政，大可在四年前皇后歸政的時候就罷免，何必等到今日？我想了想dao：“李司政shen犯何過，派有司he查便是。至于洛陽shui患，乃河堤失修引致，何gan1災(zāi)異？”

皇帝詫異dao：“你怎么知dao是河堤失修？”

我嘆dao：“洛陽士民上書告狀，說洛陽河渠官貪污修堤的銀zi，致使shui患。”

皇帝dao：“朕從未見你提起。”

我垂首dao：“微臣也是今早才看見的，尚未來得及稟報，請陛xia恕罪。”

皇帝皺了皺眉，嫌惡dao：“百官之中竟無一人奏報此事。”

我忙dao：“時值盛夏，并無官員巡行天xia，一時不知洛陽shui患的真正原委，倒也不奇。何況官員上書不同百姓，輕重緩急、措辭kou氣都要仔細(xì)拿nie，難免會慢些，哪里比得了百姓們心直kou快？”

皇帝dao：“沒有官員巡行，便不能知洛陽shui患的真正原委？這便是說，自司隸校尉以xia，都已經(jīng)同liu合污，所以洛陽的地方官才不上書回稟此事么？洛陽士民的奏疏中，是這樣寫的么？”

我嘆dao：“是……”

皇帝冷笑dao：“好得很。洛陽百姓都成了魚鱉，他們竟還拿shui患攻擊異己！”

我連忙起shenxia拜：“陛xia息怒……”

皇帝嘆息dao：“幸而朕優(yōu)容庶民上書，否則真要被百官蒙蔽了。”

我微微一笑，誠懇dao：“所謂‘天zi有諍臣七人，雖無dao，不失其天xia’[208]。陛xia繼太祖基業(yè)，奄有四海，百姓安居，蠻夷伏首，四境安寧，百業(yè)興旺，實為有dao明君。既是明君，何愁朝無諍臣？陛xia靜待些時日，定有臺諫上書陳述此事。還請陛xia寬心。”

皇帝稍稍釋然：“也罷！那就給徐魯一個官位，將彈劾李司政的奏疏留中。祥符瑞兆，多多益善；天災(zāi)異象，不可擅稱。”

不可擅稱么？那么陸皇后降禮xia葬的罪名“災(zāi)眚兆庶”又從何而來？無非是準(zhǔn)他用不準(zhǔn)旁人用罷了。汗shui已gan1，涼意襲上背心，我微微一顫，隨kou敷衍：“陛xia英明。”

皇帝dao：“今早朕看你的摘錄中，說到京中有人競相重金買你的畫，這是怎么回事？”

我忙dao：“回陛xia。微臣雖然喜ai作畫，但從未將畫胡亂贈人，更沒有拿chugong售賣。是有人臨摹微臣的畫作，欺騙買畫之人。微臣早已向掖庭令李大人告發(fā)此人了。”

皇帝頗為意外：“既然已經(jīng)查明，又何必寫在摘錄中告訴朕？”

我恭敬dao：“微臣奉圣命檢視百姓上書，自然知無不言，哪里能因為百姓狀告微臣，便隱匿不報？”

皇帝dao：“將那封奏疏和洛陽shui患的一dao拿來，朕要瞧瞧。”于是我親自去小書房尋了兩封奏疏chu來。

皇帝一面展開，一面笑dao：“其實朕信得過你，你便不回，朕也不會怪責(z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