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這樣的好事也不會落到她的頭上。
“根據場館風格,擺件的設計稿我已經在繪制。之前跟吳助理提到過的陶藝diy空間我也在著手規劃”
她的聲音平和下來,條理清晰地匯報著進展。
沈歸瀾似乎專注地看著平板,側臉線條冷硬。
然而,就在溫辭以為對話會就此停留在工作層面時,沈歸瀾忽然側過頭,目光銳利如刀,直直刺向她。
“溫總監,你去哪里找四百萬給溫行山?”
溫辭的思路被打斷,下意識看了吳唐一眼,擰眉不悅。
不是說好了他們的計劃不要讓沈歸瀾知道嗎?
沈歸瀾沒好氣開口道:“我有眼睛。”
溫辭剛剛走得急,懷里的股權轉讓書都沒收好,正翻到轉讓說明那一頁。
四百萬的標價加粗加下劃線,在白紙黑字的文件里十分明顯。
溫辭有些尷尬地將文件收起來。
四百萬,對她來說是一筆很大的費用。
上個月剛交了沈欣的醫藥費,現如今,瓷坊被砸的修復費,訂單延誤導致的現金流緊張處處都是錢。
她的積蓄支撐起這些都很勉強。
現在還欠溫行山四百萬。
捉襟見肘的日子溫辭不是沒過過。
大三那年冬天,沈歸瀾來接她下晚班,為了替她擋住路口疾馳而來的電動車,自己重重地摔了一跤。
怕溫辭擔心,他硬是咬牙忍痛說沒事。
直到溫辭發現他走路姿勢怪異得嚇人,才強行拖他去了醫院。
看到x光片的時候,醫生都嚇得倒抽冷氣。
“半月板撕裂,已經快脫落了!怎么拖這么久?小伙子,你這腿還想不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