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被刻意遺忘的屈辱排山倒海向她涌來。
誰又知溫念口中高尚的“沈少爺”,就是那野種的父親?
溫辭眼中閃著寒光,忍無可忍,揮手給了她一巴掌。
“嘴這么臭就上去刷了牙再下來,一張口就熏得人頭疼,建議回爐重造前先學學什么叫人話。”
溫辭一頓,看著快步趕過來的林玥,“忘了上梁不正下梁歪。你倒是青出于藍。”
誰都沒想到,往日里窩囊溫吞的溫辭竟變成了這幅牙尖嘴利的模樣。
這幾年努力裝成貴婦名媛的林玥表情也有些猙獰。
“溫辭!既然沈欣得了病沒空管教你,那我這個小媽就要好好教教你規矩!”
林玥揚手,巴掌就要落下,溫辭便順手攥著她的手腕,用力將她甩到沙發上。
溫辭看了眼發髻凌亂的林玥,又掃了一眼捂著臉頰、滿眼怨毒的溫念。
“溫念,你說的下三濫手段,正是你媽當年害得我家支離破碎的原因。”
她看向錯愕的溫行山,冷笑:“以后媽媽的病我自己會負責,就不勞溫董費心了。”
溫行山氣得眼珠子通紅,眉毛幾乎要豎起。
“溫辭,你忘了當年是誰救了沈欣!你有什么臉指責我們。”
對。
曾經溫辭內耗過很長一段時間。
溫行山雖然命人將她拉去醫院做流產手術,但也將割腕自殺的她救了回來。
但他救她,亦或是沈欣,都不是因為良心發現。
是因為她們有利用價值。
沈欣將沈家密不外傳的制陶手法教給了溫辭。
自從外公和媽媽離開了瓷坊,溫家的陶瓷生意就一落千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