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走過去,傅程猛地揚起手臂,順手拿起旁邊的花瓶就砸向墻面,玻璃落在地上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音。
“就你忙是不是?因為我是個廢人,只能每天在家里混吃等死,而你呢,依然可以逍遙快活?”
傅程的聲音越發陰翳,“顧兮我告訴你,沒有我根本沒有你的現在,你們顧家早就把你賣給我了,知道嗎!”
面對他的憤怒,我表情仍然平靜,“我都知道,今天是特殊情況,下次我保證早點回家好不好?老公,你別生氣了,對你的身體不好?!?/p>
然而我的話剛說完,他就抓起輪椅旁的金屬拐杖,瘋了一般朝自己蜷縮的右腿砸去,肌肉痙攣的腿面立刻浮起青紫?!皬U物!連站都站不起來!”
“別打了!”我連忙撲上去搶奪拐杖,卻被他直接推開了。
一個沒站穩,后腦重重磕在墻角的石膏線上,眩暈中聽見傅程陡然暴烈的嗓音。“你臉臉上為什么有印子?”
我意識摸向臉頰,還沒解釋。
傅程已經緊緊地盯著我,“不是說和寒生去應酬了?”
他語氣里充滿了質疑,“還是你根本就是在騙我?這是誰打的?是不是你在外面招蜂引蝶?嗯?”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哽咽著靠近,卻被傅程再次推開了,“滾出去。”
我頓住。
最終只能默默地站起身往外走。
關門的那一刻,我看到傅程的臉上依然陰云密布。
從屋子里出來,我下意識看了眼二樓的方向,也不知道傅寒生聽到了多少,但我已然沒有心思去理會。
一個人默默地走到后院里坐了下來。
涼風陣陣,我面無表情的抹去了臉上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