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舟最近可以說是非常不好過。江別怨的封殺讓他第一次感覺到人生是如此的費勁和艱難,仿佛雙腳都深陷在泥潭沼澤中一般。
除了江別怨,對家們的落井下石也讓他頗為惱怒。
因此才短短幾天的時間,他的臉上就控制不住地冒出了好幾顆痘,連膚色也因此暗沉粗糙了不少。若是換作平時,他早就去美容院修繕自己的這張臉了,可現(xiàn)在他沒有心思。
他忙碌地給一個又一個的老相好打去了電話,不停地說著虛假的甜言蜜語,直到口干舌燥。
可老相好們看在江別怨背后所代表的江家的份兒上,都不是很樂意為了傅宴舟這個可以隨時被替換掉的玩物去冒風(fēng)險。
娛樂圈里英俊的帥小伙兒多的是,她們是富婆,不是傻子,沒必要非得在傅宴舟這一棵樹上吊死。
就昨天,她們才在其他熟人的介紹下,新認(rèn)識了一個和傅宴舟長有六七分像,卻比傅宴舟要年輕了足足七歲的練習(xí)生。
對方稚嫩,單純,聽話,且干凈。
稍微說上兩句諢話,開點兒過分的玩笑,整張臉就紅得像個猴屁股,極大的滿足了她們這些變態(tài)阿姨的惡趣味。
有了新人陪伴在側(cè),她們哪里還記得傅宴舟這個名氣受損,人老珠黃,已經(jīng)沒有什么利用價值也無法再提供多余情緒價值的老男人?
所以在傅宴舟三番兩次的騷擾之后,幾個富婆心照不宣地將傅宴舟拉入了黑名單。
委托平日里關(guān)系還不錯的人打聽到了富婆們的近況以后,傅宴舟整張臉都黑了下來。他怎么也沒有想到,率先被一腳踹開的人會是自己。
他第一時間去求助經(jīng)紀(jì)人,可經(jīng)紀(jì)人也支支吾吾,表示這件事情有點難辦,除非他能找到方法讓江別怨停止對他進(jìn)行封殺。
江別怨,又是江別怨。
傅宴舟臉色黑得如鍋底,在暴跳如雷地摔了一通家里的東西后,他終于冷靜下來,想到了最直接的和江別怨有利益沖突的人——陳婉靈。
陳婉靈以如花似玉的美貌與年紀(jì)嫁給老江總一個五六十歲的老頭兒,目的不言而喻。
她總不可能是真的愛老江總吧。
所以傅宴舟當(dāng)機(jī)立斷,找經(jīng)紀(jì)人托關(guān)系要到了陳婉靈的電話,并甜言蜜語地給對方許諾了許多虛假的好處,將對方拉入了自己的陣營。
能夠從那么多女人中脫穎而出成功上位,傅宴舟覺得對方應(yīng)該是有兩把刷子的。
可當(dāng)他等到陳婉靈的反饋,他卻有些不太確定了。
“你怎么這么快就放棄了?”傅宴舟幾乎要咬碎了一口后槽牙,“你再多勸勸她,即便她獅子大張口向你索要五百萬,一千萬,你也都點頭答應(yīng)。”
“錢我來出?!彼执蠓降卣f。
陳婉靈聞言沒忍住貴婦的良好修養(yǎng),直接對著電話翻了個白眼,“如果換作是你,你愿意為了眼前幾百上千萬的蠅頭小利而放棄江別怨這樣的一張長期飯票嗎?”
傅宴舟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