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劉海中終于被允許回家了。
他拖著疲憊的身體,走進了四合院。
院里的鄰居們,看到他,都像看到了瘟神一樣,紛紛躲開。
那些眼神里,有同情,有幸災樂禍,但更多的,是鄙夷。
劉海中低著頭,只想快點回到自己家。
一進屋,就看到他老婆和兩個兒子,正坐在桌子旁,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
屋子里的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我回來了。”劉海中聲音沙啞地開口。
沒人理他。
劉海中看了一眼桌子上,連杯熱水都沒有,心里的火,蹭地一下就冒了上來。
“怎么著?我回來了,你們一個個都啞巴了?”
“還想讓我伺候你嗎?”他老婆終于開口了,語氣里充滿了怨氣。
“劉海中,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現在好了,官沒當上,還背了一屁股債!”
“三百多塊錢啊!那得什么時候才能還清?我們這一家子,以后還怎么過日子?”
“你還有臉在這里發脾氣?”
“我……”劉海中被噎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把目光,轉向了自己的兩個兒子。
“光天,光福,你們倆過來!”他用命令的語氣說道。
“爸,干嘛?”劉光福不情不愿地站了起來。
劉光天則是低著頭,不敢看他爹的眼睛。
劉海中死死地盯著劉光天,一字一句地問道:
“光天,我問你,周一那天,領導來視察的時候,你是不是去動了那個配電箱?”
劉光天一聽這話,嚇得渾身一哆嗦,臉都白了。
“沒……沒有!我沒有!”他拼命地搖頭。
“你還敢撒謊!”劉海中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我親眼看見了!你別想抵賴!”
他一把揪住劉光天的衣領,眼睛瞪得像銅鈴。
“說!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在背后搞鬼害我!”
“是不是李大海那個小王八蛋,讓你這么干的!”
劉海中在這一刻,仿佛什么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