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疏寒也沒惱怒,只是用手指親昵地點了點萬喜雀的鼻尖:“你呀,什么時候能同意呢?我真的有點等不及了。”
萬喜雀被他點得鼻尖發癢,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她用手帕捂住口鼻,埋怨地看了殷疏寒一眼,悶悶地說:“殷督軍沒事只想做夢?”
“夢怎么了,夢想成真這個詞也不是憑空出現的,你遲早會答應的。”
殷疏寒總是這樣,哪怕是吵架,轉身都能甩開煩躁的心情,繼續向她示好。
她也是人,有血有肉有心跳,她也會有心動的時候……
她不敢直視殷疏寒的眼睛,怕泄露自己片刻的動情,借著手帕偷瞄男人,可這一切都被殷疏寒看在眼里。
“看我還要偷偷摸摸的?”
“誰在看你,別自作多情了。”
“是嗎?小花貓在看我。”
車上愉快的氛圍延續到回到公館,二亮在家里等待多時了。
殷疏寒剛拉開車門,他就沖過去匯報情況:“嚴副幫主去打聽了喬小七的情況,他的鄰居說之前見到一個穿著不俗的男人晚上來找過喬小七,基本是一待待一宿,不過那男人應該不常找喬小七。”
“喬家人認尸了嗎?”
“認了,喬家二姐說,這不是她家老幺。”
殷疏寒錯愕,二亮在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也很驚訝,沒想到會有人假冒身份潛伏在鴻幫里。
萬喜雀聽到他們在說公事,很識趣地避開他們,沒有聽他們的對話。
“現在嚴叔正派人滿世界找真的喬小七,整個錦滬的地都要被挖起來了。”
不過大家都心知肚明,真的那位喬小七八成已經遇害了。
“我已經安排兄弟在假喬小七住的地方蹲點,就看那個神秘男人會不會再來。”
“去紅袖樓的人回來了嗎?”
“正要跟您說這個事,紅袖樓的姆媽說,如果您要問她事兒,您得親自去找她。”
二亮小心打量殷疏寒的臉色,紅袖樓的姆媽原話是:督軍真當我是萬事通了?想從我這得到消息可不只是用錢就行,老身能在錦滬干活計這么多年,靠的就是貴人的幫助,不知道老身能不能有這個命,能得督軍的恩惠。
“呵,這個老貨,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殷疏寒從沒去過紅袖樓,不過殷云將之前倒是總去,宴請賓客也在那里,自己也會去那兒瀟灑。
“您要去哪?”
“人家都邀請我了,我哪里有拒絕的道理。”殷疏寒撣了撣二亮衣服上的灰塵,上位者姿態盡顯,“今晚隨我去,紅袖樓白天不迎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