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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門關下，兩軍對峙。

她披著骯臟的囚服，臉上滿是刀疤，瘦得只剩皮包骨。

她遠遠看著即將重獲自由的鐵赫，眼中猛地閃過一絲希冀。

“昭郎”她哽咽著開口，聲音沙啞得像破風箱。

鐵赫聽到這聲音，轉過身來。

看到她現在的模樣，他的臉立刻扭曲成厭惡的表情。

“不，殿下”林清嫵艱難地朝他爬去。

“帶我走，看在我們往日的情分上”

她的眼里重新燃起了生的希望。

哪怕再苦再難，只要能跟他在一起，她都愿意。

鐵赫看著她毀容的臉和骯臟的囚服，像看一只惡心的蟲子，放聲大笑。

笑聲在空曠的雁門關下回蕩，尖銳刺耳。

“情分？”他的聲音響徹兩軍陣營。

“一個被我玩弄于股掌的蠢婦，一個連自己丈夫都背叛的賤人，也配跟我談情分？”

北齊的將士們哄堂大笑，南慶的士兵們也面露鄙夷。

林清嫵的臉瞬間慘白，身體劇烈顫抖。

“我多看你一眼都覺得臟了我的眼睛！”

鐵赫故意提高聲音。

“林清嫵，你以為我真的愛過你？”

他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從第一天開始，你就是我的工具！”

“你偷給我的圖紙，你泄露給我的機密，你對我的癡情，都是我計劃的一部分！”

“你真以為自己是什么絕世美人？不過是個愚蠢的棋子罷了！”

林清嫵的眼神從希冀變成震驚，從震驚變成絕望。

“不不可能”她搖著頭。

“你說過要娶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