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這樣想,紅果提高了音量,反問:“我們不賠,你想怎么樣?”
老板娘沒把紅果放眼里:“再拿一千塊來,這事就算了,不然等開學后,我鬧到學校去,看學校是記過還是開除?”
紅果反而平靜下來,指著無助無力到漲紅了臉的大柱:“他復讀一年,從鄉下考來省城,很不容易,你隨口的一句話,能毀了他的一輩子,一定要這樣做嗎?”
老板感覺大柱找來的靠山,在動怒了,這種平靜的怒火,是最不好收拾的,拼的就是兩邊誰的后臺硬。
老板拉開老婆,勸道:“和氣生財,咱們飯店生意多好,別鬧了,算了吧。”
開飯店再好,哪有挖煤掙錢?煤老板的人可是說了,只要能讓姜紅果吃上任何一點虧,就帶她男人去做煤炭生意。
老板娘推開她男人,不依不饒:“要么賠一千,要么我們上法院,他是前途無量的大學生,拼啊,誰怕誰,就是找你當局長的舅舅來,我也不怕。”
紅果想,對她的情況了解蠻多,連有個副局長的舅舅都知道了。
紅果一把揪住她衣領子,手指摸到她脖子上的金項鏈,一下子看到了景象。
有個男人來飯店吃飯,連吃了好幾天,出手大方,引起老板娘注意,攀談中,那個男人叫老板娘通過給大柱制造麻煩,讓姜紅果吃癟,就帶她男人去煤礦上,做煤炭生意。
紅果在老板娘動手前,放開了。
老板娘沖上來要打紅果,大柱急沖上來,擋在紅果身前。
老板娘被老板拉回去,還拳打腳踢的撲騰:“有本事叫你當局長的舅舅,來抓我啊。”
小不點好氣,張牙舞爪的揮手:“你是壞人,欺負哥哥、惹我媽媽生氣,我討厭你。”
老板娘還想罵,突然雙手在臉上胡亂抓,好像想把不存在的東西抓開,她說不出話、也呼吸不了,憋的倒地不起,臉都抓出血了,扭動掙扎求人救她。
女人笑道:“紅果你好,顧昌……
紅果感覺是點點生氣的那句話,讓他的魚發怒了,吞了老板娘,才讓她呼吸不了。
老板以為老板娘羊癲瘋發作,嚇死了,喊服務員去打電話。
人命什么時候都不能這樣隨意,紅果掐著時間,想提醒小不點的時候,老板娘突然就能呼吸了,她貪婪的呼吸吶喊,自己都說不上來怎么回事?
她看著姜紅果,心里有些害怕,突然想到,是因為姜紅果村里的同鄉,在她飯店里打工,煤老板女婿跑這么遠,才會找上她,而不是她運氣好。
如果煤老板有辦法,直接就對付姜紅果了,怎么會跑了這么遠,來找她為難一個同鄉?這是試探姜紅果有多少同情心,她被人利用了。
雖然是利用,可辦好了事情,大不了這飯店不做,跟著煤老板發財,多少個飯店都賺的回來。
老板娘想明白了,做了個她認為沒錯的決定,站起來,把打急救的電話,改成了報警電話。
報啥警,上回協調的民警就在這呢,看不過去,叫飯店老板見好就收。
“人家一個學生勤工儉學不容易,別做的太絕了,法院不會判你贏,你要搞的這孩子在學校被人指指點點,讓老家種地的父母睡不著覺,心腸別太歹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