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走了幾十米,玉石鋪就的一塊塊路標還在往前衍伸,單是一口礦洞,沒有這么多原石,但是打通的這條通道,原石更多,很多是挖通道的時候,直接在墻壁上鑿平的原石,當做照明的玉石路燈,四個人的頭燈、手電筒一直照過去,綠瑩瑩的熒光依舊沒有盡頭,只能是就地取材鋪成的,不然哪有這么多。
紅果心想發財了,之前承包的時候,擔心幾十萬的承包費,什么時候才能回本?現在看這一條通道里的原石,等后面全部起出來,差不多就能回本了。
她看著昌宗淡定的俊臉,越看越喜歡,當著人她也敢夸,就要讓魏館長知道,少了昌宗是不行的。
“昌宗,你真的好厲害。”
顧昌宗看到紅果崇拜的表情,不由自主高興,也是機緣巧合,徐聞英家族的礦洞離這里不遠,十幾代人,他們也發現和準備了一些東西,只是到了近代中斷,無人知曉了。
這地道并不是直的,一路蜿蜒,走了半個小時,徐聞英忍不住和魏良正提醒:“他們一直只有兩個人挖,十幾天挖了兩三公里的長度,真的是人嗎?”
顧昌宗沒客氣:“你不是一直懷疑我不是人嗎?人就一定是像你這種多疑又沒本事的?別急,馬上就到你家的礦洞附近了。”
才說完這話,前方是個木頭做的門,沒上鎖,顧昌宗沒猶豫,推開后,里面是一個玉礦挖出來的空房間,面積不是很空曠,目測也有三十多個平方,四個人里除了顧昌宗,都驚呆了。
顧昌宗頗有些得意,把木門合上,又從里面搬過一大塊礦石鑿成的板子,再堵一次,隨后他也不看另外兩個人,只和紅果說:“果果,你以前問過我是不是人,我一直都說是,我真的是人,只不過不是你們這邊的人。”
但信神的普通人還是非常多的……
紅果一聽這話就急了,她很早前就知道了呀,但不是不能說嗎?
她張口欲言,想叫昌宗別說了,理智又告訴她,昌宗找到這么個全是玉礦的空洞,還把通道用石塊封住,在這里是能說了。
顧昌宗說了這么一句大家意料之中、又驚訝萬分的話后,不再說了。
接下來要說的紅果一點不敢催,魏館長陷入沉思,一樣沒有出言催促,來都來到這里了,他顧昌宗沒必要再故弄玄虛。
徐聞英沉不住氣,這里有這樣大的玉石礦脈,已經很奇怪了,何況還是在她家礦洞附近,那這人工開鑿的的工程,是她家祖上做的?可是家里怎么一點記錄都沒有呢?反而讓一個外人找到,她不禁對祖宗怨氣頗重,同時又質疑顧昌宗。
“你怎么知道我家礦洞附近有這么個地方,既然有,何必從幾公里外新打一口礦洞,從我家那口廢棄的礦洞挖過來,不是更省力嗎?”
顧昌宗一點都不想回答她這個問題,還是紅果好,什么都不用說,紅果都會知道他想什么。
顧昌宗不愿意說,紅果還是要解釋一下的:“你家的礦洞已經廢棄了,而且十幾年前,破四舊的時候,你親自舉報,說你父母把你的哥哥姐姐丟在礦洞里,搞封建迷信祭祀,現在把礦洞一圍,當年的鄰居、老鄉在世的還多,你是真不怕被人說嗎?”
徐聞英憋的臉紅,就好比礦工出事的礦洞,不能再搞大型工事,不然好奇偷著下礦洞的一定有,顧昌宗新打一口礦洞,大家都說新老板嫌之前那口礦洞不吉利,寧愿新打一口碰運氣,雖然麻煩一點,但有效避免了懷疑。
她問顧昌宗關鍵問題:“你剛才說,你不是這邊的人,你那邊是個什么世界?怎么過來的?之前三個寧愿死都不說,你現在敢說?可別糊弄我們。”
顧昌宗問魏館長:“你們倆到底誰是主事的?她真的好煩,能讓她退出嗎?”
魏良正穩重,凡事留有余地:“聞英同志如果再這樣的針對你們,會讓她退出,不過今天你能同意她下來,應該會讓她聽到最后吧?”
顧昌宗冷酷的很:“你們不會以為我會說吧?能保證我說的都是真的嗎?我可沒那么好心,自己去感受,才會感同身受,我先說好,受不了瘋掉,可不關我的事,你們倆個決定一下。”
徐聞英無論如何都要搞清楚,魏良正必須搞清楚,表示哪怕無法活著上去,也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