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從他今天的態度轉變來看,這些猶豫早晚會在朋友的彩虹屁,和安明的無限暢想中全然消散。顏芯目前需要做的,只是再三強調讓他們別抱太大希望,當務之急仍然是學業。
一瞬間,她感覺自己就像所有未成年都會討厭的古板家長。
但她只是孤兒院一日限定版古板家長,晚上一離開孤兒院,她就完全換了另外一副形象,伸手接住了不知何時開始飄落下來的雪籽,笑問:“你晚上有安排嗎?”
“沒有,你……”
卓昱大概能猜到她要做什么,接著就聽顏芯問:“要不要盡一下炮友的義務?”
實際上,她早上把手從卓昱的手心里抽出來的時候,就已經在想了。還有在射擊體驗館里看他教學的時候,也有很想。
反正以他們的關系,本來就應該在床上見面才對。
這么長時間只睡了三次才是不正常。
雪籽融化在溫熱的掌心里,化作幾滴冰冷的雪水。顏芯不急于要個答復,手順著他的小臂下滑,放進了他的口袋里,和他的手糾纏。
手指劃過帶著厚繭的掌心和指腹,她想起這雙手放在下面的觸感。
腰忽然有點酸軟。
“你要不要試著強勢一點?”
她靠在了卓昱身上,手指不斷地勾著他的,合理運用他今天教學時說過的那些話,“不是說射擊需要練臂力和握力嗎?你手那么厲害,那么有力量,不讓我感受一下?”
露骨的話語讓他臉唰一下就紅透了,他聲色喑啞,“之前兩次不是有過?”
“輕了。”
顏芯揚起頭,嘴唇擦過他的下巴,“剛才不是說了?我想要試試強勢一點的。你不會是不愿意吧?”
“……沒有不愿意。”
卓昱當然選擇順從,他從來沒有忤逆過顏芯。
訓練的時候,他通常先從小重量多次訓練開始,然后再逐漸加大重量。
這一套在顏芯身上同樣適用,又或者是足夠包容。在她允許的前提下,她可以接受他的所有動作,盡管在他自己看來已然非常粗暴。
伴隨著手指彎曲的動作,顏芯先一步感受到的是涌上來的窒息感。xiong口止不住地起伏,但隨后又是一陣一陣地舒爽。
真是不得不說,人大都不堪,只要有心深度挖掘,就總能挖出些糟糕的癖好。
就比如施虐欲和被施虐欲。
當卓昱看著顏芯因為他的手指而呼吸急促,幾近瀕死的模樣,他也幾乎顫抖,隨后生出些后怕來,攬著她想多給些關懷,卻被她很快推開。
“你著急什么?我還沒說安全詞。”
開始前,她設定過安全詞。
是“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