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皇上心愛的貴妃,別懷疑這種可能,而是絕對有這個可能的。不過,貴妃娘娘平安生產,總歸是喜事一件。
皇上高興,宮里就是一波賞。賞的最多的,自然就是于瀾身邊伺候的宮女太監了。俗話說,跟著受寵的主子有肉吃,就是這個道理。
產房里,已經收拾干凈,也換上了干凈的被褥。可那飄在空氣里的血腥味,還未散去。
此時于瀾安靜的躺在床上,蓋著淺色的被子,汗shi的頭發凌亂的黏在了臉頰上。她現在很虛弱,本該紅潤的臉上現在看起來很蒼白,沒有一點血色。
“于瀾。”趙承稷低聲叫了她的名字,走到床邊坐下,伸手輕握住了于瀾的手,“還好嗎?”
他想說很多,也想問她到底有多痛,難不難受,可話到嘴邊,只能干巴巴的憋出這么一句。因為,就是不說也知道,她現在有多累,有多疼。
剛生完孩子,于瀾有種力氣用盡的感覺。
就是虛脫了。
她現在感覺身體被劈成兩半,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這天氣也不冷,就是夜里,產房里也是溫暖的,可于瀾身子有些不由自主發抖,特別是她的腿。這不是冷,而是力氣用盡,累及了才會出現這種情況。
對上他擔心的神情,于瀾眼眶有些熱。
“還好,就是有點疼。”不是有點疼,是疼的要死要活,好在兒子平安出生了,真好。
看她蒼白的臉色,趙承稷伸手輕摸了摸她的臉頰。然后彎腰低頭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
“讓你受累了。”
于瀾沒有動,只是輕叫了他一聲,“陛下……”
趙承稷:“叫什么陛下,叫夫君。”
在他心里,她一直都是他的妻子。
“夫君……”
“嗯……”
于瀾對他的稱呼,挺多的,叫他皇上,陛下,夫君,爺,床上的時候,哥哥也叫過,總之叫什么不重要。一輩子那么長,換著法叫也是一種情趣。
“你還沒抱過孩子。”于瀾轉頭看了一眼床邊正被冬青抱著的孩子。
他進來以后,也就看了孩子一眼,一心都在孩子娘身上。所以還沒抱過自己這個剛出生的兒子。
“朕這就抱。”說話間,趙承稷抱過了自己兒子。剛出生的孩子,很小,那么一點,他抱著都很小心。
趙承稷不是
與民同樂
“趙亭嘉。”喃喃低語,于瀾點頭,“亭嘉,嗯,以后皇兒就叫這個名字。”
“宮里有皇子出生,也該敲響龍鳳鐘,給天下百姓報喜了。”
看著懷里乖乖睡覺的兒子,趙承稷開口叫人,“紀溫。”
站在一邊伺候的紀溫聽到叫自己,第一時間走上前恭敬道:“萬歲爺,奴才這就讓人去敲響龍鐘,如此喜事,也該讓北域國的子民也高興高興。”北域國的皇帝,像是被詛咒一樣的,每代的膝下只有一個皇子,一直如此。龍鳳鐘里,代表著皇子出生的那口鐘每次也只響起過一聲,如今終于要了敲響兩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