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天都黑了,你去哪兒?”
宮門侍衛傳來一聲怒喝。
殺威棒交替,碰撞出“嘭”的一聲,攔住了婉棠去路。
婉棠心底一顫,沉著冷靜,拿出李德福的腰牌。
“李公公的人?”
“怎么這么臉生,沒見過啊!”
“這么晚了,做什么去?”
哪怕是夾著嗓子說話,女人的聲音,終究不同。
能在皇宮當差的,又有幾個是蠢貨?
她并不說話,只是眼神銳利許多,目光冷冷地落在兩個侍衛身上。
居高臨下睥睨著所有人,更是對著帶頭的,勾了勾手指。
這氣勢,倒是唬得一眾人摸不著頭腦。
當值的侍衛走了過來。
正要開口,婉棠便將一個小布包,塞入了他的手中。
全程,婉棠都是冷漠無情,鼻息仰人的樣子。
宮中貴人如牛毛,一個人的行事作風與身后靠山息息相關,侍衛自然不敢怠慢。
侍衛打開布袋一看,一掂分量,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揚。
滿滿一袋金瓜子。
后宮之中,能用金瓜子的人,除了皇帝,也只有那幾個貴人。
能夠同時拿出這許多金瓜子和李德福腰牌的人,也只能是皇帝身邊最親近的人。
侍衛急忙退后一步。
喊道:“放行。”
【那袋金瓜子,可是婉棠十年的積攢啊!】
【錢財都是身外物,只要能夠離開就好了。】
【太好了,走出那道門檻,就能脫離苦海。】
【一定要走得遠遠的。】
婉棠將背挺得筆直,每一步落在地上,心尖兒都在發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