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野棠是被人抬著出的刑房。
等再醒來的時候,已經過了兩天,她躺在傅斯年的床上。
“醒了?還有沒有哪兒不舒服?”
傅斯年湊過來,眼底的關懷幾乎晃了宋野棠的神。
自從蘇清淺來到傅家后,她有多久沒見過這樣的傅斯年了?
可宋野棠早就過了為了一顆糖而忘記一巴掌的年紀。
她平靜地看著傅斯年,說話時聲音沙啞的不像話。
“泄露布防圖的事,家主不追究了?”
傅斯年眼中閃過一抹無奈。
“棠棠,淺淺身體弱,受不了刑房的那些處罰,但你不一樣,你早就習慣了,不是嗎?”
習慣?宋野棠冷笑。
從前的她一定不會想到,傅斯年會用“習慣”這兩個字,作為肆無忌憚傷害她的底氣。
宋野棠沒說話,傅斯年也只當她還在鬧脾氣。
他笑了笑,俯身在她的額頭落下輕輕一吻。
“這段時間好好養傷,下周有個宴會,到時候帶你一起去。”
宴會安排在西城,參加的全都是傅家的合作伙伴。
宋野棠一身黑衣,從車上下來的時候正碰到傅斯年在給蘇清淺開車門。
“宋姐姐,是我纏著斯年哥哥帶我來的,你要怪就怪我吧”
宋野棠還沒說話,蘇清淺率先紅了眼眶。
傅斯年眉頭緊蹙:
“淺淺沒參加過這種場合的宴會,我帶她來見見世面,你別這么小氣。”
宋野棠本不想理會,可蘇清淺這副模樣實在惹得她心煩。
她冷冷地看著傅斯年:
“好像從剛才到現在,我沒有說過一句話。”
蘇清淺哭得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斯年哥哥,既然姐姐不想看到我,我走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