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剛給打了保胎針,情況也暫時穩住了。
只是,胎象不穩,醫生交代不能再有閃失。
沈瑜裝作沒聽出錢玉榮的弦外之音,淚眼婆娑地望著陸承澤。
“先生,我知道錯了。昨天是我豬油蒙了心,不該那樣對穗穗。大夫人罰得對,可我心里又悔又怕,一直想著先生和肚子里的孩子。我一夜沒敢合眼,早上起來就……”
穗穗坐在椅子上,不安地扭了扭小身子。
她不喜歡這里,更不喜歡看壞姨娘對著爹地哭哭啼啼的樣子。
她無聊地四下張望,目光落在床邊小幾上擺放的一盆綠油油的豆瓣綠上。
緊接著,豆瓣綠的心聲就傳了過來。
【哎,這個女人真能裝。】
穗穗的小嘴微微張開,很是驚訝。
“她在裝什么呀?”
【昨晚六姨太非要嫌送來的飯菜沒胃口,還叫人偷偷買了外面的香辣鹵,吃得可香了!】
醫生叮囑過她現在忌辛辣刺激,最好吃點清淡的。
上次吃蘆薈差點出事,這次還要偷吃,她不小產誰小產。
穗穗哇了一聲。
原來是這樣。
壞姨娘不是因為后悔害怕睡不好,而是偷吃了不該吃的東西。
這時,傭人端著清粥小菜走了進來,小心翼翼地放在小幾上。
沈瑜看了一眼,立馬蹙起眉。
大早上喝白粥,這怎么能有胃口?
她癟著嘴,撒嬌似得對陸承澤抱怨,“先生,這清粥寡水的,我實在吃不下。能不能讓廚房給我做點開胃的?一點點就好……”
陸承澤露出一絲不悅,還沒開口。
坐在椅子上的穗穗就忍不住了。
她短手短腳的爬下椅子,跑到床邊,小臉繃得緊緊的。
“你昨晚偷吃了辣辣的東西,所以肚子里的寶寶才不舒服的!醫生伯伯說了不能吃,你都吃第二次了!”
聞言,沈瑜的臉色驟變。
比剛才還難看。
眼中也涌出幾分難以置信,和被戳破的慌亂。
“小丫頭片子,你胡說什么!”
她驚怒交加,聲音都尖利了起來。
這小賤人怎么會知道她昨晚吃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