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不懂?我很懂的好吧,我都和玉娘探討過好幾次畫畫技巧和顏料配色了,江姐姐你別小瞧我?!崩钋锇妆豢吹蒙裆蛔匀?,白皙耳廓泛起心虛的紅色:“而且我拿她的書畫送給我爺爺,爺爺也夸她的畫好?!?/p>
“這樣啊。”江溪尾音拉長了一絲,但沒有戳破,淺笑著繼續(xù)吃著梨子。
“真的,玉娘剛才就是幫我寫的,我一會兒拿回去送給我爺爺,對吧玉娘”李秋白轉(zhuǎn)頭望著小口吃梨的玉娘,她用匕首正削皮,再切成一小塊一小塊,動作文雅又賞心悅目,他輕聲提醒:“刀很鋒利,玉娘你小心手哦?!?/p>
玉娘淡淡的看他一眼,覺得聒噪得很,拿著梨子和匕首轉(zhuǎn)身去了前面古玩店。
李秋白見狀也跟了出去,“書畫應(yīng)該已經(jīng)晾干了吧,你記得幫我落款寫上你贈予我的”
江溪望著他的背影,輕輕搖了搖頭,“看人家的眼神都不太對,還說是為了送爺爺?!?/p>
一旁坐著的折瞻抬眼看了下李秋白的背影,想到剛回時他看人溫柔入迷的神態(tài),忽然明白了點什么。
他轉(zhuǎn)頭看向江溪,不知怎么的,想到了在望江縣醫(yī)院那一晚她靠著自己肩膀睡著的事,一向冷淡的眉眼跟著柔和了一分。
“折瞻,你看我做什么?”江溪注意到他一直盯著自己,若不是眼神還算溫和,她都以為自己欠了他什么債,“是惦記著青銅片的事情?我等下就去看祝老爺子給的資料。”
她也想快速找到折瞻的出處背景,于是快速吃完梨子,去洗了個手,拿著木盒直接走去工具房,小心將里面的青銅片拿出來,和折瞻劍放在一起。
它們放在一起后,上面的血腥煞氣成倍的外泄出來,令人懼怕又敬畏,想到在江城
晚風(fēng)徐徐,院里的梨香也順著風(fēng)飄向她,四面八方都是梨子的香甜氣息,香甜得讓人上頭。
江溪從不知道梨子也這么香甜,余光看著渾身也散發(fā)著梨香的折瞻,劍眉星目,鼻子挺拔,臉頰輪廓清晰明朗,英氣但不粗狂,反而俊秀好看得很。
怎么還評價上了?她又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尖,鼻尖的熱意順著白皙臉頰往耳畔移去,臉頰耳朵都緩慢的有些熱了。
她摸了摸耳朵,待熱意散去一些后才重新研究起手機上的資料,上面大多是一些殘本圖片,祝老爺子他們花了近一年時間,大概對應(yīng)上了十幾字,都標(biāo)注了出來。
看日期還是半年前,之后好像再沒進(jìn)展,江溪將資料上的圖案和青銅片、折瞻劍上的圖案一起對比,手指尖順著紋路輕輕滑動,描摹著圖騰的紋路,“如果祝老爺子他們標(biāo)注的是對的,青銅片上確實是南國,劍上也好像也有這兩字?!?/p>
“你看。”江溪著重在折瞻劍上的圖騰紋路上劃了一遍,轉(zhuǎn)頭看向折瞻,忽然發(fā)現(xiàn)他臉色有點奇怪,“怎么了?”
折瞻能感受到她手指在劍上滑動的痕跡,有點癢酥酥的,他垂下眼瞼,輕聲說沒事。
“真沒事?”江溪將信將疑的看著他,試圖在他的臉上找出一絲痕跡,但光線漸漸昏暗了,什么都看不清,她起身去打開了燈,熾白的光一下子照亮屋子。
光線很刺眼,折瞻不適地抬手,微微遮住眉眼,也遮住了深邃眼底藏著的那一抹不自然,“確定寫的是南國?”
“不確定?!苯膊恢蕾Y料上的內(nèi)容對不對,而且也沒有歷史資料佐證,她盯著折瞻,“你就沒有想起什么?”
折瞻觸碰青銅片時,只有一些戰(zhàn)場畫面的零碎片段,有人痛苦哀嚎著,有人倒下,馬匹嘶鳴啼叫著,血流成河,一片猩紅,“只有這些?!?/p>
江溪無奈嘆氣,折瞻沒有記憶,她就什么都看不到,感覺像走進(jìn)了死胡同里,“是不是要像八寶一樣,找到一個重要物件才能幫你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