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寶也跟去雜貨店里,守著沈三富賺錢,看著他起早貪黑的辛苦做事,一文一文的攢錢,好慢呀,啥時候才能攢夠金床啊?
“沈三三,我幫你。”為了早日睡上金床,金寶跑到門口,對著來往的客人招手,“快進來呀,買東西呀~~~”
雖然大家看不見他,但莫名好像有什么引著他們走進雜貨鋪,瞧著里面的雜貨都不錯,剛好家里的快用完了,買一點回去放著。
沈三富沒想到金寶真的招財,樂得合不攏嘴,嘿嘿嘿,攢銀攢金床!
有了貔貅的幫助,店里的生意越來越好,沈三富財運也變好許多,出門還經常撿到銅板,就這樣慢慢攢著,攢夠十兩銀子就去換一兩金。
第一次換到金子后沈三富和金寶都高興極了,為此特意煮了一鍋精米飯來慶祝,吃飽喝足后沈三富憂心忡忡的看著這一兩金,“金寶,你說放那里呢?放匣子里?萬一被賊看到咋辦?要不放床底下?還是放夜壺里面?還是放茅房的石頭下面?”
金寶嫌棄的這幾個地方,一把拿過來塞嘴里,“我放身體里,保證只進不出!”
“也行也行,嘿嘿嘿,金寶你收著,保證沒人發現。”沈三富覺得金寶真是個寶貝,既能招財,也能藏錢,能將他撿回來是真他的福氣。
金寶笑呵呵的應下,他就喜歡金子,“三三,你繼續賺哦,我都攢起來!”
“好。”往后的日子,沈三富在金寶幫助下繼續經營雜貨鋪,慢慢的越賺越多,生意越做越大,幾年后開了幾家分店,還在州府開了一間商行。
期間還娶了妻,生了兩個兒子,因為養孩子費錢,沈三富交給金寶的金子少了一些,金寶哼了一聲,“兩個敗家子,自從生了他們就只知道花錢。”
江溪聽到這話,嘴角抽了抽,“那是他的孩子,自然要為孩子花錢。”
金寶作為寄予暴富、發財、攢金床厚望的物靈,受愛財的沈三富影響,極為愛財,在人情世故上就略遜一籌,因此毫不掩飾自己的不滿:“那也花太多了,好不容易攢到打金床的金子,都被那幾個敗家子給敗光了。”
因為金寶,沈三富勤儉節約,一門心思賺錢打金床,但這一行為落在旁人眼中他就是個守財奴,搜搜,舍不得花錢,因此哪怕后來成了他們當地的首富,名聲也不太好。
不過沈三富無所謂,他自己的錢想怎么花怎么花,一文一文攢著,等攢夠300斤金時便為金寶打了一張小金床。
金寶可喜歡那張金床了,金燦燦的極漂亮,而且躺在上面軟乎乎的,感覺上面散發金錢富貴的香氣,因此睡在上面做夢都在笑。
沈三富也忍不住上去躺躺,活了幾十年,總算是睡上金床了,嘿嘿嘿,做夢都在笑。
兩人樂呵呵的,妻兒卻覺得心寒,丈夫爹寧愿把打金床供奉貔貅,都不愿意給她們花,扣得喪心病狂,于是都想方設法從沈三富口袋里掏錢。
妻子各種買首飾,兩個兒子也以各種名義買古畫、買田莊、買宅子等理由向他要錢,不給就賒賬,反正最后債主上門爹會付錢。
沈三富每次掏錢都肉疼,罵罵咧咧著,“你們幾個敗家子,不知道省著點花?老子我一文一文攢點錢容易嗎?”
“爹,你就咱們倆兒子,給我們花花怎么啦?”兩兒子完全搞不懂,老爹明明是一州首富,卻偏偏摳得很,只進不出,全州府都笑話他們。
“賺錢不容易,省吃儉用是美德,像你們兩敗家子這樣大手大腳,老子穿爛幾百雙草鞋、天天吃饅頭喝粥攢下來的家業遲早被你們嚯嚯光。”沈三富不覺得摳搜有什么問題,他就喜歡積少成多的感覺。
“爹,我們也就花了幾百兩,又沒去打造金床,咱們家可是有一張金床,你給貔貅睡都不給咱們,你也太偏心了。”兩兒子覺得親爹真是奇怪,不養小妾,不吃喝嫖賭,偏偏給貔貅擺件好吃好喝著,真是想不通。
“你們配和金寶相提并論嗎?咱們家這么大家業全靠金寶幫襯。”要不是金寶只給他一個人看,沈三富真想讓金寶出來收拾兩個敗家玩意兒一頓,“滾滾滾,少惦記老子的老子穿爛幾百雙草鞋、天天吃饅頭喝粥攢下來的家業,可不能被你們兩敗家子給嚯嚯了。”
兩兒子瞅了眼里屋小金床上的貔貅擺件,哪有那么神啊,分明靠的是老爹起早貪黑和搜搜。
躺在金子床上的金寶哼了一聲,“三三,你這兩個敗家子,竟然盯上我的金床。”
“看什么看?滾滾滾。”沈三富也注意到兩兒子的視線,趕緊將兩糟心兒子趕走,然后進屋小心貪婪的,“金寶放心吧,咱們好不容易攢起來的金床,絕對不會讓兩敗家子花光的。”
“那還差不多。”金寶拍拍肚子,有些吃金子了,“三三,我們出去撿錢吧,撿到不給你倆個敗家子花。”
“走走走,上次撿到一只金簪,這次試試看能不能撿到金手鐲。”沈三富立即應好,兩人都愛財愛金子,臭味相投的一起上街撿漏去了。
江溪看到這里,有些一言難盡的看著金寶,不愧是只進不出的金寶,“既然你只進不出?那你的金床呢?肚子里攢的金子呢?”
“還不是怪那兩個敗家子。”金寶操著手,不高興的哼了兩聲,回憶起自己和三三辛辛苦苦積攢起的金子,最后被敗家子敗光了就忍不住磨牙。